指了指孙朝红的后脖根,“就是那个位置,你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出来,洗也是洗不掉的。你若真不是凌波仙,让我看看又何妨?”
孙朝红危险地眯了眯眼,“你在诈我?”她太了解宋轶了,这个混蛋什么花招都耍得出来,偏偏你还真假难辨!
“你若不信,可以多拿一面镜子照背后,一定能看见。”
“我若信你,我孙朝红的名字倒着写,说罢就往外走。”
宋轶立刻大叫,“小涛涛!”
薛涛破门而入,一柄长剑耍得特别顺溜。但孙朝红是谁,能从他与小徒隶的围攻中逃走一次,就能逃走第二次。
所以,孙朝红逃走也不过片刻的事,宋轶还追在后面喊:“你别妄想劫狱,长留王那个妖孽死定了!”
薛涛看着恨不能扑出窗外的小身板,十分幽怨,“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明知道她是凌波仙却只叫我一个人跟来?”
宋轶翻白眼,尼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先打个招呼行不?下次我耍伎俩好耍得隐蔽点。
但这种话肯定不可能跟薛涛说,宋轶拍拍少年肩膀,道:“不必沮丧,下回说不定你就能抓住她了,毕竟她可是孙神捕啊!”
薛涛:“……”
翌日,碧滟的丧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宋轶准备搬出司隶台,还未出门,赵诚找过来,一幅方寸大乱模样,“孙朝红不见了,你见过她吗?”
当时刘煜正好过来,说道:“她不会回来了。”
“什么?”
“她看上一个美男子,跟人私奔去了!”
没想到刘煜一语成谶。
冬至日大朝会,藩王、属臣、地方官,有点资历的都进京参加大朝会,这一日也是难得的大晴天。司隶台诏狱就在这时失火了,最后清点犯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但是,宋轶和刘煜知道,长留王的牢房里那具焦尸定然不是长留王的。
等将细细查看,刘煜差点气笑了,因为拿来替换长留王的尸体,直接换了个女的,这分明就是挑衅!
偏偏为了社稷安宁,还不得不发布诏书说长留王死在大火中。
“所以嘛,我就说他是个妖孽吧!”宋轶在写《惊华录》新篇,愤愤评价道。这个妖孽奇葩的二王三恪,她总得给他盖棺定论一下的。既然诈死,从今晚后你就当个死人好了,也别再想着纠集什么前朝余孽,死灰复燃。死就死得彻底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看明白没?
刚经历完长留王的谋逆,深陷尸毒,难得捡回一条小命,又急吼吼地整顿《惊华录》,该出传记的出传记,该出画本的出画本,该换榜单的换榜单,宋轶忙活了足有大半月,正打算好好休整休整,谁知道大朝会的人却相继递上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