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牧才是诱饵,你守着我干嘛?”
“我只是也想吃松饼,才跟过来。”
他发现宋轶似乎特别喜欢上街买小吃,一块糕点,一块肉饼,乐此不疲。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拓跋珲亲自买了两块松饼,送了一块给宋轶。
宋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以得这位的尿性,绝对不至于对她这般温柔体贴啊。
“哪能?”拓跋珲讪笑。
如此没诚意的说辞,宋轶都想给他翻白眼了,“那日那个张浪审得如何?人是我们给你廷尉府的,跟我们说说没关系吧?”
“他只是将画卖断给画古楼,至于画古楼之后的接手人,还在跟踪中。”
“咦……这么说,凶手是通过画古楼得到消息,听说这画古楼是有求必应,卖出的东西都是绝品,那些画像应该也只有画古楼和买家知道去向,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给沮渠牧画像,恐怕正是他们的大忌。难怪这么多日没看到一个可疑人物靠近他。”
拓跋珲点点头,默认。
“你们盯着画古楼,必然是抛出了诱饵,沮渠牧已经不能用,那这个诱饵抛的谁?”
拓跋珲脸皮僵硬了,抬头望天。
宋轶危险地眯了眯眼,“你可别告诉我那个诱饵是我?”
有时候人太聪明真是件烦恼的事,拓跋珲眼看敷衍不过,只好说道:“你很聪明!”
宋轶差点一块松饼拍他脸上。拓跋珲赶紧退后两步,“你为北魏做出的牺牲,我拓跋珲会铭记在心的!”
宋轶终于没忍住,松饼脱手而出,在拓跋珲脸上贴了个正着。
“滚!”
拓跋珲当然不能滚,淡定地将松饼接下来,丢到一边,将自己没动的松饼双手奉上,一张俊脸平静无波,宋轶气得爪子痒,自个转身走了。
这边方走,那厢廷尉的眼线来禀,画像被人买走了。
“是谁?”
眼线上前耳语两句,拓跋珲悚然一惊,竟然是他……
他虽然料到会是个有身份的,却没想到会是王赞这个没根基的。
“最近可有人与他往来频繁?”
手下这下苦恼了,“王赞虽然只是公侯府的长史,但是与之往来频繁的人却真不少,尤其是六镇阵将府。”
“六”这个数字突然飘过脑际,拓跋珲自己先给吓了个激灵,赶紧将这个念头抛开。
“昨日镇守沃野的丘穆林将军回平城,他第一个去拜会。”
这丘穆林是与拔拔同一等级的勋贵门阀,与拓跋皇室渊源深厚,姻亲频繁,可比王赞投靠的姚崇有身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