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突然就明白为啥宋轶会有那么多诡异的伎俩了,这位可真是刻苦上进呢。
取出随身跌打用的伤药,倒掉,装了一瓶子水,妥善存好。
眼见两人抬腿就要走,慕容月再顾不了什么身份廉耻,一把抱住了她曾经最鄙视的“贱民”的腿,“宋先生,救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我!”
“慕容姑娘,你真的高看我了,这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找到解药怕也是来不及救你的!”
“不!”慕容月撕心裂肺地吼道:“你一定能救我!求求你了!我不该瞧不起你的出身,不该毁了你的画!你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但求你救我一命!”
这声嘶力竭模样,薛涛都有点不忍心看了,直接撇开了头。
宋轶沉默良久,慕容月紧张地看着她,等待她最后宣判。
“你,似乎还少说了一样。”
“什、什么?”
“你砍小涛涛那一剑……”
薛涛愣了一下,为了活命慕容月也是豁出去了,艰难地爬起身,拔出薛涛的剑,给自己来了一刀。也不知道是她惊慌之际手下失了分寸,还是皮肉被腐蚀太严重,这一刀下去,深可见骨,血喷了出去,薛涛拉过帷幔一挡,将宋轶护了个周全。
“这样,行了吗?”
宋轶没再跟她废话,对薛涛说:“先关司隶台,这毒能不能解不好说,但是有她个白白赠送的试药的小白鼠,可以努力尝试一下研制解药。”
薛涛明白过来,扯了帘幔,将慕容月裹起来,交给外面的小徒隶,吩咐了几句,先让太医给她接骨止血,这才跟着宋轶往琉璃阁而去。
琉璃阁中,开元帝先到,臧皇后和刘煜随后赶到,前后差了不到一刻钟,但是到时,开元帝已经倒在底层大殿之上。
他的手上有箭伤,刘煜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有毒。
臧皇后替开元帝把了脉,还好,脉搏并没有预想中紊乱,应该是一种慢性□□。
“带皇上出去!”
刘煜愣。
臧皇后看着楼梯方向,“这是女人的战场,容不得你们男人插手!”说罢,已经拿起楼梯旁像是刻意留给她的弓箭上楼去了。
一位勇士的战斗,即便你知道她可能有危险,也不能轻易插手,这是对勇士的基本尊重。
而如今的臧皇后就是这名勇士,要为自己的夫君性命而战。
朱富贵胆战心惊,“豫王殿下,真的不管吗?上面也不知道多少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埋伏,就让皇后娘娘一人去吗?”
刘煜已经明白了,上面只有一个人,一个慕容玖……
“带皇上出去吧。”
“可是解药?”
“皇嫂一定会把解药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