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像我现在就不生气似的。”段星白将匕首插在了桌子上,双手抱臂,冷笑道:“好,最开始你不说我能理解,刚认识嘛,哪有上来就报家底的?那是傻子行为。”“可后来咱们相处的也不差,咱们连鹅子都有了你为什么还不说?”“哪怕给我提个醒我都没这么生气,你瞒的那么死,图个什么,图个给我意外惊喜是吗?可我现在只有惊没有喜。”“”殷斩的视线用极其缓慢的、和电影慢镜头一样的速度挪动到了某个东西上,不开口。无声胜有声。段星白愣了一下,一扭头,发现殷斩在盯着匕首。段星白陷入了沉默。段星白陷入了沉思。段星白露出了一个凝重的小眼神。“你该不会怂了?”“因为我说要是见到云浮天宫的宫主就掰断他的头,还要把他戳成筛子?”段星白抽了抽嘴角,“你堂堂云浮天宫的宫主,传说中的天子剑,因为我两句话就怂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不是你活,就是我死。”殷斩开了口,提醒着段星白,“你说了,你和云浮天宫势不两立,和云浮天宫的宫主不是他死就是你活,云浮天宫挂在你的黑名单首位暂时没有下来的可能。”段星白:“”段星白:“你把暂时两个字给我去了,别夹带私货。”不过这话他的确说过,他不否认。试想一下假如他是个犯罪嫌疑人,有自首的念头,结果和警察聊天的时候警察说等抓到那个犯罪嫌疑人,直接一枪崩了实不相瞒,自首是不可能自首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好,就当你说的借口都是正当的,那为什么不一直瞒下去,反而现在突然自曝了?”段星白狐疑的看着殷斩,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匕首的手柄,冷笑道:“你该不会认为云浮天宫已经从我的黑名单上下去了吧,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么觉得的?”【危险动作请勿模仿哦jpg】“”殷斩这次沉默了很久。然后。“我的确可以继续瞒下去,甚至如果我想的话,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我的隐瞒。”“”段星白头上蹦出了好几个明晃晃的青筋。殷斩有时候是真的不会说话,尤其是在火上浇油这方面,他是炼至巅峰了。殷斩缓缓地蹲下了身子,不再让段星白抬头看他,而是他仰着头看段星白,段星白甚至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我师父和我说过,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虽疼痛,但却能一次性痛到位,而不是丝丝拉拉的,每天都在痛苦中挣扎,在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与痛苦共沉沦。”“我想,生气应该也是这样。”“你今天已经很生气了,我坦白的话虽然也会让你生气,但一次性气到位了,之后就不会再气了。”“何苦你今日生了气,哪日我再让你气一次呢?”段星白:“”啊这。这要是换个人来说他一定会掰断对方的狗头,但是如果是殷斩实不相瞒,他的脑回路大概率还真的就是这么走的,因为殷斩真的是那种站在疯子与天才中间的逆光而行者。简单的讲,脑回路正常的很不明显。“而且,比起咸鱼们向你宣誓的忠诚,比起王族们的互相坑害,我才是你的贴身护卫,我才是最不会害你的人。”“”“请你不要选择性忽视你之前的瞒骗行为,还不会害我,快醒醒好吗?”段星白无语的提醒道。“那是云浮天宫的殷斩,可我只是你的殷斩,是你的贴身护卫,是鹅子的娘而已。”“你是我的一家之主。”像白云守卫着天空,为金乌保驾护航。像海洋覆盖着陆地,为鱼儿提供栖息。殷斩朝着段星白笑了起来,语气虔诚,像一个信徒在朝拜着他信仰的神明,将自己的骨与血,将自己渺小却唯一的灵魂奉上作为祭品,祈求着神明的回应。段星白凝视着殷斩。谁都没有说话,却好像又有谁在说话。良久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骗我的时候你是云浮天宫的宫主,现在自曝了你就是鹅子的娘,就想起来自己贴身侍卫的身份了。”段星白目露凶光,将匕首握在了手里,“你以为我没察觉到你是在避重就轻?”“虽然也有想要坦白从宽的理由在里面,但看来王叔和天子爹等王族都知道你的身份,不然不会前面王族们掉了马甲你立马也跟着掉马甲,简直是无缝连接。”“以王族们那正常的不明显的脑回路,必然有王族,比如说我那个说漏嘴的大兄会怀揣着‘我不好过你别想好过’,想要我内院失火自顾不暇的念头来直接掀翻你的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