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向帅气得把书包往地上一扔,蹲了下来。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他冲着明哲大吼。
“什么,我好心来救你,你居然还怪我?”
明哲觉得自己真是好心遇上了驴肝肺,自己这颗心可算是白操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是狗?”
“谁听见了谁就是狗,狗耳朵才那么尖,”
明哲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两人一时间针尖对麦芒。
他事后也觉得奇怪,自己从来都是个脾气温和的人,怎么一碰到向帅这个家伙,什么冷静克制风度就全部抛到脑后了。
“我去,我没想到明九段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今天我不就信了,我要和你决斗!”
说着,向帅卷起衬衫袖子,露出那两条又白又细的胳膊。
“呵呵……”
明哲都不忍心笑他,也把袖子管撸了起来,非常幼稚地放在他的胳膊旁比了比。
高下立见。
向帅气得巴登巴登干瞪眼。
就在他觉得自己今天要被明哲活活气死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叫骂声。
“就是他!就是他那个臭流氓!”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指着他俩尖叫起来。
“偷看我给宝宝喂奶的臭流氓,就在侯老头家后面,大家快来呀。”
“不是说就一个么,怎么有两个?”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同伙呢!”
“管他呢,都抓起来送去派出所。”
赤膊男大喊道。
“糟了,快跑!”
明哲一把抓起向帅的手腕,撒开长腿往河岸后的铁桥方向跑去。
“我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向帅简直都要疯了,后面那群人像是打过街老鼠一样地撵他们。他来侯剑秋家这么多回,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别问了,说不清!”
红日初升,将苏州河两岸成千上万栋石库门的红棕色的屋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浮动的金光一路满眼到了横跨河两岸的大桥上,年轻的男女工人们踩着脚踏车,组成了一直钢铁队伍,穿行在前往工厂和单位的大街小巷里。
两个十七岁的少年,正迎着红日努力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