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危险重重,你们一定要当心,还有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了。”
将领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们身上,他怕引起怀疑,正要打算抽身离去,就听见应有初继续说道。
“天气变幻莫测,但我向你们保证,不论你们出海的结果如何,大越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
应有初疯狂地暗示他,不管京中局势如何变化,不论出海顺利与否,只要他们回来,大越就不会为难或者抛下他们。
“所以,你们一定要回来啊,绝对不能随便找个小岛安家就不回来了!”
将士全都上了船,开始启程航行,应有初还在码头上呐喊,“一定要回来啊!!!”
应有初望着远行的船只,心道,这么多人出海,船上有男有女,还有孩子,千万别搞出一个小日子来呀!
宜妃在老皇帝的身后挑拨道,“不知应大人和那位将领关系这么好,离别之际还有这么多话要说,”宜妃朝老皇帝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码头风大,他们并未听见应有初和将领的谈话内容,倒是听见应有初感情深厚一声声地喊着“一定要回来”的话。
老皇帝生性多疑,本来都要揣测应有初和那位将领的关系了,结果一旁的总管太监尖声细语道,“这次出海也有应大人的一份儿功,想必他对大越爱得深沉吧。”
说罢,就见应有初狠狠地抹了把泪,众人瞬间肃然起敬。
老皇帝的疑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对应有初又刮目相看了一次。
正在掬泪的应有初心中暗骂道,靠!这码头上的风也太大了,吹得眼睛都酸死了。
三月初,应有初接到封他为工部尚书的圣旨,听到太监念时,他还愣神了一瞬。
昨日他们还在陆景时家中商议此事,事情都按照他们计划中那样进行着,二月底老皇帝派去巡查的按察使回京述职。
先太子曾有恩于这位按察使,故而九殿下找上他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九殿下的要求。
按察使按照九殿下的吩咐,装作无意的样子向老皇帝传达出关于崚南的信息,老皇帝一听,他正好想多了解了解孙大人,就让按察使详细的多说了些。
结果这一听,发现孙大人是一个呆在崚南五年却一件政绩都没做出来的草包,老皇帝虽心生失望,但也没过早下定论。
按察使适时打住崚南的话题,转而说些今年百姓扩大桑田的农事,并提及今年桑蚕丝的产量定然比往年高出五成。
蚕丝的产量高了,那丝绸的产量也会随之提高,去年丝绸就卖了一千多万两白银,今年的丝绸只多不少,老皇帝大悦,这样一想,孙大人比起应有初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九殿下以为事情基本就成了,等着老皇帝封官的诏书下来就是,谁料过去好几天都没有动静。
昨日九殿下着急上火时,应有初还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让子弹飞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