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应有初来京城后,生意越做越大,甚至结识了不少官眷,以前不觉得,如今细细想来,实在是太高调了。
如果因为他经商而影响到应有初的仕途的话,他可以做出让步,不是因为应有初是他相公,而是他知道,应有初留在朝廷更能为百姓谋福。
应有初捂住俞安的嘴,“别呀,京中哪个朝臣不在背后做生意?不然真靠朝廷发的那几个币子,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怕是自己都养不活。”
他搓揉着俞安的脸蛋,边玩边说,“就连皇子还经营着好几个酒楼呢,官家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别太过分就行。我们行得端坐得正就不怕他们调查,是不是?”
俞安的脸蛋被应有初挤变形,嘴唇都嘟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哦。”
“我还靠着俞老板养家呢,你要是撂挑子不干了,奴家怎么办呢?当初说好跟着俞老板吃香喝辣的,可不能委屈了奴家啊。”应有初开着玩笑道。
俞安被他逗笑,踮起脚尖对着应有初轻声耳语,“俞老板赚的钱都给你。”
说完刚要撤身,就被应有初一把揽住了腰身,“那奴家现在就好好服侍俞老板。”
俞安笑着偏头躲开应有初的胡亲乱啄,“好了别闹了,相公,我们一起去找爹吃晚饭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晚饭刚吃完,应有初被应财单独叫住,应财神情严肃,应有初也正经危坐的问什么事。
“有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应财支吾其词小心的问着。
应有初一愣,“爹,您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是老了,不是傻了,咱们家一直本本分分的做生意,现在出这档子事,不像是生意人所为,倒像是……官场的手段。”
真是京城的生意人举报他们的话,多半从他们卖的东西入手,比如缺斤少两,东西用了伤人之类的,总之不会是举报他们通敌卖国。
“有初,你寒窗苦读爹都看在眼里,原先想着你若真考不上,凭着会识字的能力,可以在县里找个账房先生的活儿,日子也不会差,没想到我儿如此争气,竟然一举高中,我又想着,等着朝廷封官,当个地方县老爷也是极好的……”应财回忆着当年的想法徐徐道。
应有初弯起唇角,“然后爹又没想到儿子一路披荆斩棘当上朝廷命官。”
应财望着应有初平缓的说,“是啊,可官场如戏,哪是这么好当的,爹想说的是,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实在不行咱们一家回桑定村都行,只要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就好。”
“爹,我知道了。”应有初郑重地点头,“我有分寸的,您放心。”
应财微微颔首起身回房了。
应有初和应财促膝长谈完,俞安刚好洗完澡,身着雪白的素衣,坐在梳妆台上擦拭着长发。应有初一进门就看到俞安被热水洗涤过后的样子,像一个浑身散发着热气又粉嫩多汁的桃子。
他眼睛一眯,勾脚关上房门朝俞安直勾勾的走了过去,一副饿狼扑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