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初在应财面前毫不避讳的说着情话,惹得俞安面红,“相公你的公务要紧,而且只有四五日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对了,你是陪皇上狩猎吗?”
俞安不知想到什么,垂下眼眸,一双秀眉似蹙非蹙。
“相公你也要去狩猎吗?”
应有初以为俞安是担心他陪在皇上身边,伴君如伴虎,便安慰道:“放心吧,安安,我有分寸的。”
俞安点了点头,还是没忍住嘱咐道:“相公,你万事小心,切莫逞能,一定要平安回来呀,颗颗还这么小呢……”
他说着说着就没声儿了,应有初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骤然想到俞安的父亲就是猎户,上山打猎时不慎落崖而亡,等发现时,尸体被山中野兽啃食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零星的骨头和残留的衣物才辨认出来。
这件事对俞安家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俞安的阿爹也因伤心过度,难产而亡,一尸两命,成了俞安童年的阴影。
应有初懊悔的皱眉,起身将俞安拉走,应财不明所以的问道:“你们就吃好了?”
“吃好了,爹,那我和安安就先下去了。”应有初拉着俞安往外走匆匆说道。
应财默默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他一个人怎么吃得完?都怪儿子不让他养猪。
俞安见应有初拉着他往外走,而不是回他们的卧室去,不由得发问,“相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应有初半搂着俞安说:“离宵禁还早,相公带你出去走走,想不想吃一品居的鲈鱼脍?”
自打俞安生了颗颗后,他几乎没有出门过,苏楠找了他几次,最后两人都是在宅子中逗弄颗颗,没有出去过。
应有初心疼俞安,怕他憋坏了,趁现在带他出去散散心。
俞安有些动摇,但还是坚定的摇头,“相公改日再去吧,等会儿颗颗要醒了,我还要给他喂奶呢。”
应有初推着俞安,不容他拒绝,“你又不喂母乳,再说了,爹还在宅子里呢,饿不着他。”
“可,可是晚上要给颗颗洗澡,别人洗的话,颗颗要哭的。”俞安还在犹豫。
“那就等我们玩回来了再给他洗。”
京城的宵禁相对南宁要晚些,他们在一品居吃完还有足够的时间逛夜市。俞安太久没出来了,走在街道上都觉得有些陌生了,不过,出来后心情确实开阔了许多了。
他亲昵的挽着应有初的手,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聊着家常,“相公,以后还是少出来吃吧,好贵哦。”
一品居的饭菜的确很好吃,听说里面的厨子曾经是御膳房的,就是太贵了,吃一顿够普通老百姓生活好几年了,最后他们吃完应有初结账时,听到要这么多银子都肉疼了好久。
“贵又何妨,我们又不是没钱,你高兴就好。”应有初揽着俞安防止他被其他人冲撞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好歹吃国家饭呢。”
俞安怎么能不担心,他们来京城买了这么大一座宅子,又买了几个仆人做些粗活,他想到家中有这么多人要养活,每月的银子像流水般花出去,也不知道南宁的铺子五成的收入到底够不够,他着实发愁呀。
“相公,不如等颗颗大些,我们继续开个铺子吧。”按照南宁的铺子以往的收入,只能勉强够他们在京城的开支,还不能让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步,俞安觉得不能坐吃山空。
“安安,你喜欢做生意吗?你要是喜欢,你就去做,要是不喜欢,我一样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不要焦虑,赚钱的办法有很多,你相公能耐大着呢。”应有初厚脸皮的说。
俞安认真的思忖片刻,回想在南宁每月算账的时间,看到铺子赚的银子他就满满的成就感,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做生意的,在南宁和周红珠开铺子这段时间他还挺怀念的。
“喜欢,我喜欢做生意。”俞安肯定的回答。
应有初面对面的看着俞安,甄别他说的不是假话后,摸着他的头,“喜欢就去做,相公支持你!安安,我等你做大做强,然后包养我。”
俞安“噗嗤”一声笑出来,“那我要包养你一辈子,你可不许跟别人跑了!”
应有初执起俞安的手亲了一口,搞怪嗲声道,“那奴家这辈子就是俞老板的人了。”
当着这么多来往的行人,应有初突然搞这出,行人都纷纷侧目,把俞安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抽出手怼了他一下沉默不语的赶紧往前走。
应有初大笑,跨步追上去,继续粘着俞安。
在路过一个暗巷时,应有初一把扯过俞安,将人按在墙上,毫无防备的俞安惊呼一声,随后而来的是应有初热烈又霸道的吻,堵住了他的嘴。
不远处就是夜市,俞安甚至能听到外面嘈杂的说话声,此刻他们处在黑暗中,他背靠墙壁,退无可退,后脑被应有初的大手死死的扣住,动弹不得,只得乖乖的仰头承受着他如暴风骤雨般的吻。
一吻罢,俞安喘着粗气,双手紧紧的揪着应有初胸前的衣襟,应有初俯下身子含弄着俞安小巧可爱的耳垂,轻声道:“俞老板,和奴家偷情刺不刺激?”
俞安闭眼不语,不想理这个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戏本子中不愿出来的应有初。
经此一事,应有初仿佛t到了角色扮演的乐趣,决定以后多和俞安试试不同角色的扮演。
两人携手甜甜蜜蜜回家,刚踏进宅子就听见颗颗细柔的哭声和应财他们无奈的低哄声,俞安连忙甩掉应有初的手,急步走进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