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们对面的罗平和苏楠两人脸色铁青,罗平轻咳一声,再次低声向苏楠保证:“到了昭城,我一定给你换新的马车。”
苏楠的马车他肯定是不会再要了的,就算清洗干净了他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可这和罗平的关系并不大,若不是有罗平在,他可能早就被这些山贼掳了去。
所以,苏楠从一开始就没真的和罗平生过气,“不用,这也怪不得你,等明天到了昭城赶紧把这些腌臜解决了吧。”
罗平听到苏楠这样说后,又小心翼翼地去握苏楠的手,见他没反抗,彻底舒颜道:“嗯,别想这些烦心事了,我们继续打牌吧。”
车上几人又开始最初的娱乐活动,但应有初没玩几局就被罗平和苏楠禁止玩牌了,原因无他,应有初作为一个理科生,记忆力又好,他习惯性的算牌,导致把把都是他赢。
罗平虽然聪明,但他的技能明显点亮在文科上,根本不是应有初的对手。被禁玩后的应有初就给俞安做场外指导,有了应有初这个外挂,俞安连赢几局,兴奋得小脸儿红扑扑的,他高兴,应有初自然也就开心。
一行人不开心的只有给苏楠赶车的何兆,他又是用碎布堵鼻孔又是蒙面,这才堪堪抵挡住马车内的“生化攻击”。
因带了六个山匪的原因,为了早点到昭城他们晚上也在赶路,总算在第二天清晨不负众望的赶到了昭城。
他们在城门时就迫不及待地将山匪事全盘脱出,官兵检查完他们的路引确认无误后,才来到他们说的马车,正要掀开车帘,应有初好心的提醒他做好心理准备。
官兵不屑一顾,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区区六个行动受碍的山匪算什么。
紧密的帘子骤然掀开,露出几个七歪八扭的山匪,在看到来人是官兵后几人皆是惊恐,害怕的缩在一团,嘴里堵着布团,含糊不清的喊着饶命。
然而官兵显然没想到掀开车帘后是这副光景,在这狭小的空间,塞了六个男人在里面,全身沾满污秽,伤口也只是得到简单的处理,现在有些化脓,带着血腥气和脓水的气息。
天气闷热,车内的气体经过不断的发酵后,简直恶臭熏天。
他被这“毒气”打得当头一棒,熏得他直翻白眼。
他回头一看,那几个捉山匪的人早就有预料般躲得远远的了。最后,官兵实在没忍住,侧过身子将自己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他被熏得五迷三道的走回来,看到自己的手下面露鄙夷,他愤怒道:“你们几个去把人带到衙门审问去!”
几人顿时丧如考妣。
山匪这事很快就解决了,毕竟应有初他们能拿出士籍印来,实打实的读书人,这几个山匪连户籍都没有,简单的核实情况后就将山匪收押了。
应有初等人处理了路上最大的麻烦后,一身轻松的找了个大酒楼美美的吃一顿,再找了当地的牙人短租一处院子。
他们考完试后还要等着九月初的放榜,要在这里待上一个多月,一直住客栈的话做什么都不方便,大家在路上就商议好租一个大院子一起住。
省城的房价自然比南宁的贵上一些,这段时间又逢乡试,城里的不管是客栈还是租房都比平时贵了两倍不止,不过俞安他们开了两三年的精品铺子,赚了不少钱,租个院子的钱对他们来说就是小意思。
果然,只要不差钱,哪怕是短租两个月,他们也很快就租到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
想到来的路上坐的是罗平和苏楠的马车,他们还折损了一辆马车,应有初夫夫过意不去,于是这租宅子的钱就由他们出了。
宅子很大,足够住下所有人,最开心的莫过于应有初,他终于不用和俞安分开睡了。
想到这儿,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罗平一眼,要不是他一直没能说服他父母接受苏楠,他两早点成亲,赶路的时候他就不至于和俞安分开睡这么多天。
收拾好新住处后,大家都很疲惫,各自回到房间歇下了,应有初却抑制不住的兴奋,拉着俞安进卧室后,顺势将房门一关,抵着俞安就急不可耐的吻上去。
不断有细哼从俞安口中溢出,他的手无力的攀上应有初的脖子,“相公,赶这么久的路,你不累吗?”
“不累。”只有在这时候应有初才会惜字如金,因为他的嘴要用来做别的事。
累什么累!
他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在马车上多少天没亲热了,到后面一两天的时候,他和俞安多对视两眼他都梆硬。
现在还不容易有独处的空间了,他岂能放过?
应有初一边想着,一边用惊人的臂力将俞安背部抵着门猛地举高高,方便他下口。
俞安被他的动作吓得轻呼一声,很快腿如同肌肉记忆般盘在应有初腰间,双手紧扣应有初埋头苦干的脑袋。
“相公,轻些,不然明天穿上衣服该疼了。”俞安提醒着他。
应有初听话的放过俞安一边的红樱,转战另一边,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两人还不熟悉这间卧室,跌跌撞撞的摔进床榻,应有初从旁边拿出一物,在俞安眼前晃了晃,神情得意的说着:“看,我的考试必备。”
俞安眼神迷离,已然动情后的瞳孔变得涣散,在应有初说完这句话后,将此物用在他身上时他才想起应有初说的是什么。
他莞尔一笑,抬起身子,迎合着应有初的动作,断断续续的问道:“又从家中常备变成考试必备了?”
应有初压下身子,哑声道:“以后都是生活必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