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初对着白嫩嫩的手臂轻啄一口,他才舍不得咬他。
柳南此时正在他的伤腿上一寸一寸的摸索着,然后精确的找到错位的骨头,“应兄,你是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
他故意转移应有初的注意力,果然,听见应有初愤慨的说:“都怪吕……嗷呜……”
“咔吧”一声,应有初错位的骨头被柳南复位。
疼得应有初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正骨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太奶。
柳南的手劲儿也好大!
接着柳南手法熟练的放上夹板,再用布带缠住固定牢。
“可以了,腿伤不算严重,还能正骨接回来,我再开两贴药,大概两三个月就恢复正常,记住,夹板不能轻易拆卸,要是实在忍不了,过了头月,拆了用甘草水洗洗,然后再让我来替你重新包上夹板,万不可自己包夹板,要是骨头长歪了我可不负责。”柳南嘱咐着。
俞安认真的听着柳南的嘱咐,末了又问一些别的注意事项,详细到应有初这段时间该吃什么,喝什么。柳南也事无巨细的交代着。
折腾这么久,大家都没吃饭现在也饿了,还好林婶见家里来了这么多人,饭就做得多些,他们便在应家吃完饭再走。
俞安吓坏了,一直处于提心吊胆中,寸步不离的照顾应有初,就连吃饭也是俞安一勺一勺的喂他。
“安安,我自己来吧。”应有初吃了两口,想着俞安也没吃饭,“我的手又没伤着,可以自己吃饭的,你也快去吃饭吧。”
俞安坚定的摇头,“相公,我不饿,你就让我喂吧。”
应有初沉默的叹了一口气,他感觉又回到了他才穿过来的时候,那时候俞安也是这么紧张他,不过那个时候俞安紧张他可能大部分原因是想尽到自己夫郎的责任罢了。
现在就不一样了,俞安是完完全全的心疼他。
晚上睡觉时候,俞安想打地铺两人分开睡,他怕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乱动,碰到应有初的左腿。
不过这一建议遭到了应有初的极力反对,俞安拗不过他,上床躺在他没受伤的一边,依然不敢挨着他太近。
应有初看着小心翼翼的俞安,强势的将人拉在怀中,俞安还在小幅度的挣扎,他又把人按回胸膛处,“别动,就这样好好睡,我们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你睡着了乱不乱动我还不知道吗?倒是我,不抱着你睡才会乱动。”
俞安听后便不再挣扎,静静地靠着应有初的胸膛,仔细地听他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想到白天惊心动魄的时刻,俞安的眼眶又是一酸,眼泪无声的淌了下来。
他早就不是一年前爱哭的自己了,但今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应有初已经没事了,现在也好好的抱着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应有初穿着单薄的里衣很快感受到自己胸口处的湿润,他抬手抚上俞安的脑袋,“白天的时候就哭成个小花猫,怎么晚上还要哭,再哭下去,明天眼睛该肿了。”
俞安埋进应有初的怀里,小声的呜咽着:“我也不想的,可是……相公,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