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端着酒杯就要一饮而尽。可酒杯还未触到唇边,却突然被人一夺——“陆导,任汐今儿醉了。这杯酒,不如我替她喝。”秦昭拿着这支红白相掺的高脚杯,犀利的眉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成功。不等陆成功张口,就一仰脖颈,一口气不带喘地硬将这杯酒灌了下去!“诶,你?!”陆成功肥胖的身子晃了晃。他本想要发火,可是一想到秦昭背靠汪萍萍的曜石传媒,并不像任汐一样没靠山,质问的底气顿时短了半截。“呦呵,有人戏外也要过英雄瘾啊。”陆成功压住心头的不悦,皮笑肉不笑地斜视着秦昭:“……那我作为导演,可得帮你一把……来,再开三瓶白的!”满满三瓶茅台摆在秦昭面前。任汐的脸色彻底变了,她轻轻地扯了扯秦昭的衣角,小声说:“要不还是算了罢,我……”秦昭却不屑一笑:“没事。帮人帮到底。”帮人帮到底么,这可是楚斯年定下的“家训”。若是楚斯年在场,看到女孩子被人这样刁难,也绝不会束手旁观的。想到这,秦昭就更加笃定了。他拿起酒瓶,朝陆成功晃了晃:“那我就不客气了。”整个饭局的气氛,因为秦昭连拼三瓶茅台酒而再次热闹起来。有欢呼的,有起哄的,有吹哨的,一直到接近凌晨才结束。这三瓶高度数白酒的劲儿不是盖的,秦昭破天荒醉地一塌糊涂,等林晓川来接他的时候,秦昭已经一米之类分不清人物走兽,正抱着廊柱,拎着酒瓶,一会哭一会笑。。听到林晓川叫他,秦昭酒气熏天,目光迷离地转过头,迟钝地打量了林晓川几秒,突然眼前一亮,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你怎么才回来啦,我想死你啦,呜呜呜呜呜!”林晓川还从来未被秦昭这样直白地表达过感觉,他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心潮澎湃,正想说什么,却听到秦昭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咦”了一声:“媳妇儿,西藏伙食这么好吗?你怎么长胖这么多,还变矮了?”林晓川:“=_=……”林晓川一把拍开秦昭的手,“走走走走走,上车!”然而秦昭却并不是好对付的。为了把秦昭拖上车,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但被秦昭强行在脑袋上亲了三口,衣服也被扯破了,甚至还硬被秦昭灌了几大口白酒(秦昭非说那是和楚斯年入洞房的交杯酒)。即使被关在车厢里秦昭也不肯老实。林晓川欲哭无泪,手忙脚乱躲开秦昭凑过来试图印在他脑门的吻,又忙着摁他不老实的手:“大亮哥!我是晓川!楚医生已经走了三个月了,你清醒一点!”被揪着肩膀晃了几晃,秦昭摇摇晃晃地支棱起脖子,迷迷糊糊,低声下气地说:“你干嘛呀,你怎么又吼我?”林晓川:“……?”秦昭的神情更加委屈了:“我最近一直很听你的话,我已经三个月没有吃过小龙虾,两个月零十六天没有喝过冰水了。我还每天都坚持健身,我把最后最难练的两块腹肌都练出来了,你看你看~”说着就拉开自己的衣服下摆,硬扯着林晓川的手要他摸自己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林晓川满脑袋黑线赶紧摁住他的手。却没想到被秦昭反手一抓:“我知道你不在乎外在,你追求心灵美。所以我最近做了好多好事……我,我给西藏的贫困山区捐了好多钱……还有,还有汪姐有一次看新闻,说国外有个叫叙什么亚的地方闹瘟疫,牺牲了好多好多医生,让我捐款,我一听是医生,二话不说就一下捐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秦昭两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然后肩膀突然一垮,低着头,神情无比落寞委屈:“……我就想让你夸夸我……可你却总是不理我……不理我……”林晓川心生一计,弯下腰看着他,学着楚斯年的语气:“谁说我不理你了。我这不是忙吗。我知道,你特别好,真棒!”秦昭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看着林晓川比的大拇指,愣了半晌,突然“嗷”地一嗓子干嚎了起来。“呜呜呜媳妇儿我想你媳妇呜呜呜呜呜~~!”林晓川:……==好在秦昭这一场干嚎,似乎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嚎完,身子朝车里一倒,就昏睡了过去。林晓川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抽出秦昭一直拿在手里的空酒瓶子放在一边,又把秦昭的头摆正,让他睡得舒服些。忙完这一切,林晓川直起身来,这才发觉有些头重脚轻的眩晕感,甚至还有点恶心想吐。林晓川看着秦昭硬给他灌了几大口的酒瓶,无奈地摇了摇头。都怪他的酒量太差了,平常半瓶啤酒都能喝成脸红脖子粗,更何况这高度数的白酒。要不是为了把秦昭塞进车里而勉强鼓足一口气,他估计早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