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羞耻感,在秦昭强行抽开楚斯年的皮带,然后把他的衬衫解开扯过肩头的时候,变得更加强烈了。“唔……不……不行!”楚斯年怎么躲都躲不掉,他被秦昭欺负地狠了,连声音都带了点近乎哭泣的颤音:“……今天太晚了,你五点就要起来拍戏的,我明天也要回去和别人倒班……不行……”“没事,我就来一次,就一次,我轻轻的……”“…………”简直就像是哄骗小朋友的口气,秦昭一遍又一遍柔声哄着楚斯年,借用体型优势,一下就把人完完全全压在了身下。逼仄的空间完全没给楚斯年丝毫挣扎的余地,他徒劳地想偏过头,却无意中暴露出白皙脆弱的颈项。秦昭眸色一暗,霸道地扳过他的下巴,热情又不容拒绝地吻上他的唇,然后顺着楚斯年的脖颈线条,一寸一寸往下亲:“我会很快的,绝不耽误休息。”“……”楚斯年这一晚再没机会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房间的灯再一次被熄灭,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完完全全的黑暗,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交叠的湿漉漉的喘息,其间还不断夹杂着几声隐隐约约,似乎是被迫从齿缝间泄出的,压抑而又破碎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是抽泣和求饶,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猫爪一样挠的人心痒痒。事实证明,秦昭的嘴,骗人的鬼。秦昭宛若一只两眼发绿,头一回沾到荤腥的年轻猛虎,任凭楚斯年在床上怎么拒绝求饶都没用。等楚斯年昏昏沉沉地被他从浴室打横抱出来的时候,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到了半夜三点半。楚斯年浑身上下快被秦昭折腾地散了架,连张嘴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头一挨枕头,就彻彻底底昏了过去。秦昭却是完全另一幅景象,虽然他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但醒来后却堪称目光炯炯精神焕发,如果不是顾及楚斯年还在昏睡不醒,他简直可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并就地打一全套军体拳。等他利索地冲了晨澡,又骚包无比地抹了发蜡喷了蔚蓝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从卧室窗帘的缝隙里微微透出一丝光亮,柔柔地洒在楚斯年凌乱而柔软的黑发上。被折腾了大半夜,他睡得那样沉,如工笔画一般秀美雅致的眼睫低垂着,像是两尾乖顺的蝶翅,一向素淡的嘴角却染上了一丝迤逦的红肿。秦昭的心头微微一荡,一种甜蜜又满足的情绪像温水一样在他心中缓缓漾开。他忍不住俯下身,隔着被子抱住楚斯年,亲了亲他的脸,又吻了吻他的脖子。“嗯……”楚斯年被秦昭骚扰地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看了始作俑者一眼。“我得去上妆拍戏啦。”秦昭爱怜地蹭了蹭楚斯年的下巴:“你再睡一会,桌上的保温饭盒里有皮蛋瘦肉粥记得吃。七点的时候我会让晓川送你回去,车上还可以补觉,嗯?”楚斯年睡得半梦半醒也不知有没有听明白秦昭的话,倒是被他蹭来蹭去的黏人动作弄地不耐烦了,伸手推了推秦昭的脸,哑着嗓子道:“……唔……扎……”秦昭笑嘻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好意思,忘了刮胡子了。”听到这一句,楚斯年却稍微清醒了些。他摇摇晃晃勉强半支起身子,眯着眼睛朦朦胧胧看着秦昭弯腰在门口穿鞋子:“……唔,对了……还没给你生日礼物……”秦昭一听,立刻连鞋都来不及穿了,单脚蹦着扑倒在楚斯年床上,满脸都是邪恶又欠揍的笑容:“再来一次?行,我再给你试个厉害的!”“你……!”楚斯年勉强把如同大型犬一样到处在他身上乱拱的秦昭扒拉开:“不是!是真的礼物……”楚斯年想下床去拿,可刚一起身,身体某个隐秘的部位就被牵扯出令人难堪的感觉,昨夜那荒唐迤逦的一幕幕无比清晰地重现脑海中。楚斯年的动作一僵,耳朵根唰地就红透了。秦昭嘿嘿嘿坏笑着,把楚斯年重新塞回被窝里,掖被角的同时又意犹未尽地在楚斯年纤瘦光滑的脚腕上摸了两把:“在哪呢,我去找。”被窝太温暖太柔软,还带着秦昭身上特有的干净阳光的味道,让人极为安心。楚斯年一躺回去,眼皮就有点睁不开了。“在……在沙发上……有个盒子……”他含糊不清地说。秦昭在沙发上翻了翻,凌乱的衣服下,果然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礼物盒子——都怪他昨天太急性了,居然没注意。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一套牌子很高档的剃须刀礼盒。秦昭微微一怔。他这个人做事毛躁,刮胡子的时候,经常会漏掉几个胡茬,有一次着急出门,剃须刀偏偏不凑巧坏了,他还一不小心刮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只好仰着下巴让楚斯年给他贴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