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打劫。”秦昭贴着楚斯年耳边,声音有点低沉:“不劫钱,劫色。”“………”,楚斯年有些无语立刻推他:“别闹行不行?”“我没闹。”秦昭依旧很近地看着楚斯年,说:“你看过《红高粱》吗,余占鳌和九儿就是在高粱地……”楚斯年眼皮一跳,他这下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刚才那只风筝,飞的好好地怎么就突然落下来,还专门落在这块甘蔗林里。敢情秦昭早就算计好了!“那是艺术!”楚斯年声调有点不自然地微微拔高:“艺术你懂不懂。”“我懂。我还知道,艺术来源于生活。”秦昭坏笑着:“所以咱们来实践一下,就一下。”楚斯年的手心微微冒汗了,他有点分不清秦昭到底是玩笑还是来真的,有些局促地推了秦昭两把,没推动,反倒是被秦昭扳着肩膀转过来。秦昭挨得他太近,隔着薄薄的布料,楚斯年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传来的体温,很热,甚至有些燥,小火炉似的热烘烘地烤着他。楚斯年有点不自在地在秦昭怀里动了一下,就这么一下,秦昭却轻轻“啧”了一声。“楚医生怎么还撩拨我呢。”秦昭声音低低地笑:“我可是血气方刚的精神小伙,你再撩我,我可就真的精神了。”楚斯年:……贼喊捉贼,倒打一耙。楚斯年有点欲哭无泪,却不敢再动了:“那你就放手。”秦昭斩钉截铁:“我不。”楚斯年:……“我可惦记你好多天了。”秦昭说:“天天没日没夜忙着干活。就今天没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呗。”他说的倒是坦荡,甚至不经意(实则刻意)地暴露了这两天的辛苦,稳准狠地戳在了楚斯年的痛点上。楚斯年心中微微一动,只听秦昭又很小声地说:“我就想亲亲你,抱抱你。行吗?”说着,楚斯年的手指就被秦昭捉住,指尖被握着,秦昭热热地亲了亲。一边亲,秦昭还一边抬眸看着他,无比俊朗的眉眼,眼神无比炙热,偏偏又有点可怜巴巴的,像是一只受了委屈,急需主人抚慰rua毛的大型犬。楚斯年感觉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好像被小猫爪子轻轻地戳了一戳。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却没抽回手。反而伸手轻轻地,抚了抚秦昭的脸庞。秦昭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瞬惊讶又欣喜的亮光。他不等楚斯年反应,就低头捏着楚斯年的下巴亲了下去。只是,这次地吻却不像之前那么强势,秦昭只是很轻地,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楚斯年的唇瓣,就停住了。楚斯年完全没料到这个吻一瞬间就结束了,他有些困惑地睁眼,却看到秦昭尽在咫尺的深邃眼眸中,充满了笑意。“怎么?还意犹未尽?”楚斯年一愣,突然意识到秦昭的故意,脸腾地涨红了:“你混蛋——唔!剩下的话语,尽数被淹没在热烈的亲吻里。舌尖被轻而易举地捕捉,一切都热的发烫,铺天盖的甜腻。楚斯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砰砰震击着耳膜,下意识地抓住了秦昭的臂膀。他实在太紧张了,秦昭只好把手指插入楚斯年柔软的发丝,像是安慰炸毛的小猫咪一样,手指温柔地抚摸他的脖颈。所有的情绪,气恼的也好,羞愤的也好,心动也好,都随着这个炙热又缱绻的吻,黏黏糊糊搅成一团,仿佛轻盈的棉花糖。那么柔,又那么甜。楚斯年的心都跟着微微颤抖,快要麻痹了。起风了,风吹过挺拔茂盛的甘蔗林,似乎也带了几分甘蔗的清甜。长长的甘蔗叶随着风一晃一晃左右摇曳,沙沙作响。长久又甜蜜的吻,秦昭意犹未尽地亲了亲楚斯年光洁的下巴,甚至蠢蠢欲动想轻轻咬一口对方脆弱的喉结,楚斯年心中警铃大作,慌忙推他。“不……唔!!会有痕迹的!”“怕什么,又不是脖子以下。看到了就说蚊子咬的。”秦昭凑过去还想亲,楚斯年却突然浑身一震,压低了声音。“别,你听!”天又降大鹅于斯人也秦昭还以为楚斯年是害羞故意找借口,可是下一秒,他突然停住了。还真有人的脚步声。楚斯年连忙从秦昭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只听得脚步声一重一轻,越来越近了。转身一看,只见身后的甘蔗林中渐渐走出两个身影。一个是为年逾七十的老汉,胡子花白,满脸皱纹,头戴草帽,脚穿一双满是泥土的布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另一个则是个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黑瘦黑瘦的瓜子脸,穿着红布小褂。她搀扶着老汉,一双大眼睛充满警惕地看着楚斯年和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