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几天,楚斯年虽避着他不肯露面,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他。秦昭立刻又高兴起来。“咳咳。”楚斯年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倒是还有事,我想来想去,还是打算跟你说。”安德鲁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胡子,说:“我觉得那个姓秦的小子,好像有点不简单。你最好注意点。”楚斯年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地看了秦昭一眼,转头向门帘外问道:“他,他怎么了?”安德鲁突然有点结巴了。他似乎是暗暗下了决心,才有点难以启齿地说:“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单纯当你是好朋友的。可是今天我去他房里的时候,我……我发现他好像有点动机不纯,不像个好人……”楚斯年品咂着安德鲁的话,又看了秦昭一眼,秦昭只好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他怎么动机不纯了?”“他……”安德鲁纠看了下四周,然后鬼鬼祟祟地贴近了布帘,压低声音:“他用小刀,在桌子上刻你的名字!还刻了好几个!”“……………”楚斯年无语凝噎,严厉地横了秦昭一眼。真是,幼稚!可是他这又羞又恼的一记眼刀,看在秦昭眼里却是另一种别样的风情,那眼神仿佛带了小勾子,蹭地一下就把他刚勉强压抑住的小火苗勾出来了。勾引!这绝对是红果果的勾引!安德鲁站在帘外,听楚斯年一下不吭声了,还以为他也被秦昭的举动惊讶到了。正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布帘后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和低喘。紧接着就是啪地一声肉响,似乎有人被拍了一下。安德鲁一愣:“?你怎么啦?”“没,没什么。”布帘另一边的声音似乎有点慌张,尾音还有点不自然地上扬:“是蚊子——我在打蚊子!”给楚医生揉揉腰楚斯年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推了始作俑者一把,又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这不轻不重的一下,却着实把秦昭给弄委屈了。明明你侬我侬的时候,莫名被一糙汉子打断,秦昭本来就够不爽了,结果你还瞪我!瞪我!偏偏安德鲁这边,还在啰啰嗦嗦地说个没完。虽然都是汇报物资流动和村里无关紧要的小事,楚斯年却一桩桩一件件听得格外仔细,眉毛微蹙,甚至还不时询问几句,浑然不知秦昭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秦昭扑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支着头幽怨地盯着楚斯年。因为安德鲁的闯入太突然,楚斯年甚至都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白色的衬衣,领口大敞着。昏暗的暖黄色的光线下,楚斯年精致瘦削的锁骨凹下去一块诱惑的阴影,如果再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发现那凹陷处有一个不起眼的齿痕,和一道淋漓的水光。秦昭顺着那道水光幽幽地往下看,越看,他眼底的光就越发晦暗不明,心底的邪火就烧得越盛。秦昭意识到,在这个时候,楚斯年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只敢瞪人,却因为害怕被发现,根本不敢真正的反抗。所以哪怕他现在被亲了抱了,再怎么过分,他都不得不装着一副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样子,红着眼角拼命忍着。这边,安德鲁仍旧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村长里的一件小事。楚斯年耐心地听着,正想针对其中的细节问两句,却见秦昭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楚斯年警告地抬眸看了秦昭一眼,本想侧过头不理,可秦昭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整个人都瞬间绷紧!楚斯年咬紧了下唇,半仰着脖子,险些喘出声来。慌乱之中他一把按住了秦昭的肩膀,挣扎着推了两下,却没推动。“……就是这样。那院墙的砖实在不成样子,明儿我就找几个人修修……”安德鲁仍再在帘子外说着。可这一件事说完,他却没等到楚斯年像往常一样的回应,哪怕连个冷冷淡淡的“嗯”也没有。安德鲁奇怪地挠了挠后脑勺,问:“楚医生,你在听吗?”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却不是楚斯年不想回答,而是他几乎无法开口。他害怕一松开唇,就会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泄露帘后的秘密。秦昭不紧不慢地贴近楚斯年的耳朵,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yournipplesareoresensitivethantheyedtobewhydotheythardwhenisuckthe?”秦昭似笑非笑地逼视着楚斯年无处躲避的黑眼睛,露出一颗尖利的虎牙:“reallydelicio,tenderandsweet”楚斯年的脸唰地一下烧到了脖子根,想反抗却又不敢,只能无可奈何地按着秦昭的手臂,漂亮的眼尾都因为羞耻而染上了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