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玻璃碎片,“证据就在这里,上面还残留着药剂、血液和她的味道。”白嘤嘤:“……”糟糕,她收尾没有收好!白嘤嘤吓得松开了手,瓜子“啪嗒”一下掉在了钟迟迟的掌心里。钟迟迟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又掏出一枚塞进她的手里。白嘤嘤依旧下意识抓着。“什么意思?”她瞪着小眼睛装傻。耿欲叹了口气,“是有人故意往你身上砸试剂玻璃瓶,瓶子破裂,你也受伤了,这样一来试剂就进入你的血液里去,你就被试剂影响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对着无人机冷冰冰道:“这该不会也是学校的安排吧?那未免也太过分了,难道我们学生就不是人了?就可以任由你们校方摆布了?”步时昴脑袋上的豹子耳朵一下子支楞起来,“你是说……这是校方故意安排的?”耿欲对着无人机看了良久,眼神冰冷地像是要洞穿屏幕那端的人。他威胁了校方一番后,才收回视线,“那也不一定,我觉得校方应该不会这么傻,当着这么多摄像机前就敢这么下黑手。”步时昴盘腿坐在地上,豹子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他歪着脑袋道:“那会是谁干的?”耿欲看向正捧着白嘤嘤,还不断给白嘤嘤递瓜子的钟迟迟。“我们这里有个人可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啊。”“在我们或者出现原型特征,或者变成其他小动物的时候,这个人却丝毫未变。”白嘤嘤一惊,她抱紧手里的瓜子,直勾勾盯着耿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耿欲抬头看向钟迟迟,众人也纷纷望了过去。钟迟迟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尖儿轻轻抚摸白嘤嘤的后背。她撩开眼皮,“你说的这么具有指向性,不就是在怀疑我吗?”钟迟迟:“实话说,我从生下来就没有看到过自己原型的模样,我只知道我的原型是仓鼠。”白嘤嘤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众人看看钟迟迟,又望望白嘤嘤。钟迟迟轻笑道:“人人都当我是可以欺负的小仓鼠,我一直觉得没什么,可是今天我却发现,小仓鼠好像也蛮不错的模样。”她盯着白嘤嘤,温声道:“我很中意这副模样。”白嘤嘤:“……”你醒醒啊,你是蜜獾,是一口一个小仓鼠,一拳一个毒舌的蜜獾平头哥啊!乌小鸦小声道:“你这种说法不就跟白嘤嘤一样嘛,切,找借口都不知道找一个新鲜一点的。”钟迟迟挑眉:“你在挑衅我?”钟迟迟的不服管刺头之名全校闻名,乌小鸦忙往后退。“没没没,我说着玩呢,我对你一点意见都没有。”钟迟迟看向耿欲,“不要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构陷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变化,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她看着耿欲手里的药剂瓶碎片,“……我可以划破手掌,用一下药剂。”耿欲与钟迟迟对视着,两人谁都不肯退后一步。白嘤嘤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一件事,“哎?系统,我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枚瓜子?”系统:【合着你现在才发现啊,你瓜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个了。】白嘤嘤低头看了看,却看到钟迟迟满手的瓜子皮。可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仓鼠习性?甭管别人递给它什么,都会下意识捧在手里?“嗤!”耿欲突然笑了一声,将碎片递给钟迟迟,“那你就试试吧。”钟迟迟直接伸出手要去接。“别!”白嘤嘤顺着钟迟迟的胳膊跑上去,抱着钟迟迟的领子,“别试验了,如果连你也变成动物的话,咱们又要损失战斗力了。”钟迟迟迟早都会变回原型的,不必急在一时,况且,这个赛场并不安全,钟迟迟别遭遇了什么意外。钟迟迟抓住白嘤嘤的身子,将她举了起来。白嘤嘤“嘤”的一下如同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背,缩着脖子一动不动了。钟迟迟低声道:“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她捏着白嘤嘤简直像是捏了一块嫩嫩的白豆腐,简直怎么使劲儿都不对,真是比打人还要难受,而这这块能豆腐特别柔软,感觉下一刻就能变成一滩奶白的液体从她手里流走似的。不一会儿的功夫,钟迟迟的额头就冒出了汗。耿欲目光闪了闪,“既然白嘤嘤不舍得你受伤,那就算了,我主要怀疑的对象也不是你。”钟迟迟冷冰冰看着耿欲。步时昴:“靠,你这个人是有病,还是想要故意吊起别人的胃口啊?既然校方和钟迟迟都不是幕后黑手,那你在这里说个什么大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