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泥人,实是稀奇得很。”
巴掌大的泥人做得憨态可掬,她把玩着眼中满是新奇笑意。
“并不稀奇,街头上满是这些东西。”
宋挽抿着唇,淡笑不语。
沈千聿瞧着心疼,便道:“挽儿莫怕,日后在宫中都有我同你一起。困着两个人,不会无趣。”
他说得诚挚,宋挽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轻轻点头。
箱笼里头只剩下一个靛蓝包裹,沈千聿见到这东西,突然支吾起来。
“这……这并非送与挽儿的,这……这是万宵的东西。”
将那靛蓝包裹从箱笼里拿出,沈千聿又让蘅芷寻了个带锁的匣子,将之放进锁了起来。
“这东西先放在挽儿这处,待来日万宵得空,我让他拿走。”
宋挽点头,也不细思他那反常模样,只笑着让蘅芷收起。
她信任太子,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她不会追根刨底去问。
二人交谈间,吉荣来报说是秦娆寻他有急事。宋挽见状道:“殿下去吧,莫引公主徒生疑窦。”
“无妨,我越是拖着不接奉郡,她越是着急想要把东西推给我。”
秦娆虽然喜怒不定,但心思还算好猜。
越是骄纵之人,越不能忍受他人悖逆,好在秦湛生性多疑,才让秦娆来同他交涉,方让他寻得先机。
“且拖着,拖到晚间她入宫之前。”
南庆使团刚到,如今还住在上京驿站,待安顿好必会入宫拜见文惠帝。而沈千聿就是要在对方入宫见到文惠帝之前,让一切尘埃落定,让文惠帝不能在南庆之事上胡作非为。
“挽儿。”
宋挽看向沈千聿。
沈千聿低声道:“我烦。”
才刚同他的挽儿亲热亲热,便又要去见秦娆,实在是令人烦心得很。
明知他是故意讨她亲近,但见沈千聿如此,宋挽还是莫名心疼。
她伸出手环在男人腰间,轻声道:“这样如何?”
“还是有些烦……”
宋挽紧了紧手臂,轻笑道:“这样如何?”
沈千聿低下头把人紧紧拥在怀中,仿似要将他的心尖儿重新融进骨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