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结果后安笙皱了皱眉,问道:“dannie有四个孩子,各个在伦敦都有一番作为,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一个未出生的带有未知数的孩子抛下他在伦敦的黑帮帝国?”“你也说了,他那四个孩子各有一番作为。”ror回道,“dannie老了,人老了后总想要安稳的生活。”安笙眯了眯眼,又问道:“von知道多少。”“von只知道dannie要退出的事。”ror回道。“well,”安笙拉长了调子,眯着眼站直,眼中跳动的情绪令人难以捉摸。想了好一会儿后才按了按钮说道,“出来。”江希暗自长松了一口气,按捺住想即刻跑出去的心情,不急不缓地一边脱下乳胶手套一边往外走。“这不关我女儿的事,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不要对她动手,她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我求你们了!”ror乞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求你们不要去找她!”江希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刚想转身说些什么就被安笙又一句带有警告意味的出来给硬生生制止了。江希闭了闭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慢慢地走了出去。“确定没撒谎?”安笙敲击着桌面问道。江希被问得有些烦躁,将手套丢入垃圾桶回道:“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进去。”“我没这个意思,”安笙看了他一眼,随后移开视线,盯着审讯室里不断乞求呐喊地ror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一旁的可狄安娜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们被利用了。”“我知道,”安笙敲击地频率加快,最后‘咚’的一响像是法官的最后裁决一样,一锤定音,“找出她们,带回来。”“是,”可狄安娜听令,立即动身。“等等,”江希立即上前拦住她,压制住心中的猜测,慌神地问道,“她们是谁。”安笙掀起眼皮,偏头反问道:“你说呢。”江希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一股怒火蓦然腾升,黑着脸吼道:“我们不动孕妇和小孩!”“我们?”安笙直起身子,走过去靠近江希,扣住他的下巴偏头问道,“我可没这规矩,你这是哪里来的我们。嗯?”“你非得要这样吗!她才四岁!”江希用力拍开她的手扬声质问道。“她爸爸作为帮凶,和他的主人一起偷走了我们三亿五千万,你知道就是这三亿五千万我损失了多少人吗。”安笙反手又将江希钳制住,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视,“你以为我把她们抓过来就只是为了单纯地泄愤吗?不,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偷了我的东西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我太久没给他们露一手了,以至于现在有些不长脑子的都敢在我头上动土了。”安笙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跳动着、扩散着像是下一秒就能从眼眸中跳出以燎原之势毁灭所有。安笙双手扣住江希的脸庞,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鼻尖对鼻尖地沉声说道:“娇娇,这是最后一次,你赶紧给我把你那可笑的道德良知丢掉。明白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安笙说话时的每一个尾音,每一处气息都如一张细密的网将江希包裹住,不急不缓但又以一种不可抗拒之势从外向里地收紧,一点点地吞噬。这种经年累月汇聚在江希骨子里的畏惧使他微微瑟缩,慌乱地眨了眨眼,乞求道:“她只有四岁。”“正是因为她只有四岁!”安笙扣住江希脸庞的手掌加力,咬着牙阴狠地说道,“娇娇你给我记住了,作为一个上位者,比起忠诚和敬仰,你更需要的是畏惧,他们对你刻入骨子的恐惧。”是这样吗?江希眼中出现一丝迷茫。他真的想当一个上位者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想,他不想要这种每天勾心斗角的生活,即使能赚再多的钱,能获得更多的权势他也不想要。从始至终他想要只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有一笔自己小小的存款,到了合适的年纪和自己爱的人一起买一套不大的房子,做好吃好一日三餐,早上一起开车去上班,傍晚一起出门散散步,有精力还可以养一条狗或者一只小猫,散步的时候遛一遛,晚上再来一场欢畅淋漓的□□就足够了。这样就足够了。想到这里江希就立马张口想要反驳,可是在推开安笙的时候他却在一个抬眸中撞入了杨玦的眼中。杨玦站在门口,室内的光线照不到那里,他的脸也因此隐没于昏暗之中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却看得清他眼中的情绪。嘲讽、不屑、轻蔑。无声地嘲弄着他心中的懦弱。这像是一根细小无比的银针扎入气球中,‘砰’的一声倾散了江希所有的勇气,让他翕动了一下嘴唇,但却再也无法说出什么,最后只能徒然地闭眼自欺自人地断开与这世界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