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了经脉的双手还在隐隐作痛,它们被林望反绞在身后作为拉距点,也同时作为禁锢住江希的枷锁。江希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努力回想一切但是每一次的回想都是在给自己心上捅刀子,一刀一刀的,鲜血淋漓。他多么希望自己有那种屏蔽感官的特异功能,这样的话他或许不会觉得那么屈辱、那么恶心。释放过后林望松开了手,附身双手撑在直在江希脑袋两侧,垂头看着咬着唇哭的不成样子的人,眼神里夹着说不清的意味。“松嘴,”林望一边哑着声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去碰江希的下唇,“别咬了,出血了。”“你做完了吗?”江希没有回答他反而是抽泣着问道,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厌恶。林望心脏狠狠地抽疼了一下,颤抖着声音回道:“我抱你去洗一下”没等林望动手,江希直接抽手把他狠狠地往外一推,忍着剧痛把裤子穿好、提上被甩在地上的书包疾步向外奔去。林望急忙稳住身形,朝前大跨几步把人拉住:“你去哪儿?”江希没有回话,直接用力甩开。“别闹了,现在很晚了。”林望加重了力气,“我带你洗一下,然后”‘啪!’没等林望说完,江希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江希估计下了死力气,打的林望头朝旁边猛地偏了过去,紧接着下一秒耳蜗中就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嗡鸣。趁着林望失神的那一瞬间,江希挣脱开他的手,背上书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奔去,整个过程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江希!”林望仅仅是愣神了一会儿,立即反应过来,一边提好裤子一边追着他的背影。可就是这么一会儿,等到林望急急忙忙追下楼的时候却只能看着江希一猫腰地钻进的士里,迅速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去。“靠!”林望双眼充血,连踹了好几下墙壁,整个人都在暴怒的边缘徘徊。“望望?”婆婆披着衣服打开房门,“怎么了?”这一声唤把林望的理智稍微拉回来了一点,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缓语气背对着婆婆说道:“没事,刚才晾的衣服一不小心被吹下来了,脏了得重洗。”“哦,要不你放我这吧,我明天给你洗,”婆婆扯了个哈欠说道。“不用了,”林望调整好面部表情,转身朝婆婆走去把她推进房间,“快睡吧。”等把婆婆送回了房间,林望咬着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略微抽搐的面部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暴虐。他一边上楼一边给江希打电话,意料之中地被挂断,再打过去就是提示你对方已关机。听提示音林望就知道江希把他拉黑了。真正关机的提示音和拉黑的提示音还是不同的,二者有一定的区别。林望没有继续打,也没有打qq或者微信电话,他不想把人搞得真正关机。他需要利用江希的手机把人找到。无论怎样都好,他是绝对不可能放江希一个人在外面的,不管是厌恶也好憎恨也罢,人都必须留在自己身边。林望回了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把手机连了上去,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开始定位找人。但终究是荒废了好几年的技术,就算记得流程还是手生了,等林望找到人那都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诶呀,小伙子你别光顾着哭啊,你起码得告诉我去哪儿啊,我这都绕了好几圈了。”的士师傅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放缓了语气安慰道,“是不是和家里人吵架了?还是学业压力太大了?我看你穿的校服你是一中的学生吧,我”“去天鹅湖,”江希抽泣着打断了他的话。“啊?哦”司机愣了愣,急忙打了方向盘向天鹅湖驶去。他又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担忧地开了口,“你个小孩子住宾馆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最好还是回家去住,和家里人有什么矛盾说清楚就好了,安全还是第一位的。”回家?他哪里有家。这个矛盾说的清楚吗?他也倒是想说清楚,但是林望逼得太紧了,没给他机会说。他原本是想着今天先把林望给稳下来,等到他们放月假的时候再去和林望说。可是他没想到林望会给他来这么一出,用这种强’暴式的性’爱往他心上捅刀子。江希越想越觉得委屈、越觉得崩溃,再加上后面传来的钝痛,他哭的越发厉害了,垂着脑袋咬紧牙关弓在后座无声地哭泣着,只能看到他急剧颤抖的背脊。“唉小伙子到了,”司机叹了一口气。江希偏头泪眼朦胧地朝窗外看了一眼,缓了半天才知道自己现在确实是到了天鹅湖,哆嗦着掏出手机扫码付钱,哭着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