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小人儿却一阵鼓噪,长卿被生生踢得疼了,狠狠一手打在他手背上,“别动。”凌墨几分无奈,方才肚子上那一下他也摸着了,小人儿也在恼他…无法,只好将人打横抱起,送去了床榻上,又亲手与她宽衣解带。“你…你做什么呢?”长卿鞋袜已经被他取了,那人正寻着她胸前的系带来。“不是怪孤没陪你么?”凌墨说着,起身去吹熄了帐子里的烛火。重新回来榻旁的时候,却寻着那双小手捂在自己胸前。他暗自笑了笑,“孤陪你睡觉,挡什么?”长卿的手被生生拉开了,眼看衣襟也要沦陷,那人却一句解释也没有。“殿下可舍得回来了?”她直往身后躲着,捂着肚子也不让他碰。灯火无光,那双长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喉咙里却哼笑道。“酸得很了…”话没落下,长卿腰身便被他一把卷了过去,“孤不过是走错了间帐子,与人周旋两局,你便如此不信孤?”“……”长卿抬手要撑开他,“走错了帐子可还有理儿了?那连小姐作回了女子打扮,可是别有一番风情的?”“哦?醋的是这个?”殿下声音里笑了笑,“孤记得,有人着了一身骑装,那日也别有一番风情的。”“……殿下可是想要纳正妃了?”长卿话没完,唇齿便被人堵住了。那人口里含糊不清的,“不想。孤有你便够。”长卿这才发觉失了守,腰腹已经紧紧被他卷着了,殿下直扶着她躺回去了榻上,直到长卿气喘急了,方将她放了开来。“孤说过的话,你得记得。不说第二回了。”“……”长卿自是记得,上回在勤政殿里,他说过不碰其他女子的。“那,那你轻点儿…”殿下声音低哑着,“嗯…”日头将将升起,帐子里还蒙蒙亮。帐子外便传来了声响。福远通传了一声,“殿下,早猎要开始了。殿下可要前去?”长卿在被褥里翻了个身,昨日夜里折腾得迟,小人儿闹腾着她,一夜没睡好。身后殿下似是抬起了半身,捂着她肩头探了探。凌墨只见身侧那人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手也跟着抚上她的肚子,方才抬声对外头福远知会道,“先不去了。”福远退了下去,见得舒嬷嬷和兰芝端着热水来,也直接将人屏退了下去,“主儿们不打算起了,回吧。”清晨,连宝轩着回了男装,却没忘了略施粉黛,将气色装点一新。将将从帐子里出来要去马场牵马,婢女却来报,“小姐,老爷请您去帐子一趟。”连宝轩寻了过去,入了帐子,却见阿爹正于桌旁用着早膳。连渠指了指对面,示意女儿坐下。“你先用膳。”连宝轩依着父亲意思,方吃了两口,却听得父亲问了起来,“昨日夜里,与殿下相处如何?”连宝轩几分讪讪,“一局棋都没下完,内侍来传阮娘娘身子出了状况,殿下便急着回去了…”连渠叹了声气,停顿了半晌,方与女儿夹了一块肉,“无妨。今日殿下去猎场,我们再用别的法子。”晌午围猎有两场,早晨那场去的人少,多是去猎些昼伏夜出的小兽。直到晌午这一场,人才渐渐多了起来。德玉骑技还不精,原只是打算与一干稍会骑术的贵女们,在猎场周围骑马小试,却被杜玉柔撺掇起来,往猎场里去。德玉还觉得有些不妥,问着旁边的人,“头回入来这猎场,我们该不会遇见什么猛兽吧。”杜玉柔笑着,“见得更好,我猎来夜里与你和娘娘加餐!”杜玉柔去年便与阿兄一道儿出过猎了,猎得三只野兔,一只小隼。天色晴朗,风微轻,杜玉柔一派好心情,正打算拉着小姐妹大干一场。二人绕过三道儿小弯儿,正追着一只野兔入了深草,却隐约望见了人影,似是在布置陷阱。杜玉柔却远远却认得那为首的人来,不就是她那对头连家小姐么?马步慢了下来,杜玉柔回身与德玉笑道,“你看看那连宝轩,怎的今日改穿回男装了,不用勾引别家郎君了?”德玉也望向那边,除了连宝轩,还有连家的庶长子连绪…德玉却是心思细的,“一个陷阱要连大将军一双儿女一同布置么?”却见杜玉柔已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她也一同跟了下来。二人悄声凑近了几步,看看到底是何事。只见陷阱四周那些兵士打扮的,该都是这围场驻守的轻兵,那也都是他们连府的人。陷阱做好了,那兄妹两人远远说了些什么,便见得那连宝轩自行往那陷阱里跳了下去。德玉只听闻过,这猎场中的陷阱都是为那些猛兽准备的,自然挖得又深又大,可连小姐怎么自己往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