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神态淡淡的加重了些语气,但却十分肯定的说道:“你是!”
宋辉最恨别人说他可怜。
他从小就深深陷在两种极端的评价中:可怜!可恨!
怜他的人,是因为他的私生子身份。
恨他的人,同样也是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
做为大都首族之一的宋家,宋辉如果不是另有际遇,比易鸣小时候的经历只会更惨。
破防之后,宋辉往日运筹帷幄和心胸万里的状态,再也寻不到半点痕迹。
他只剩下狂怒和一腔的对易鸣的恨意。
宋辉猛的收起冲天怒火,死死盯着易鸣。
与老疯子不同,宋辉的怒火并没有消失,而是全部积攒于身体中,变成了一团随时可能裂变的原子核!
宋辉秀气的脸现出狰狞。
他笑了起来,道:“阎君,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一切尽在你的掌握?”
“嗯。”易鸣点头道:“你说的对。”
“一切,尽在本君的掌握。”
“嘿嘿呵呵哈哈哈……”宋辉的笑由低沉而至高亢,由阴森而至狂野。
笑罢,宋辉问道:“情报王为什么叫情报王?”
易鸣的眼神淡漠:“因为情报王永远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非常安全的退路。”
“纵使天崩地裂,情报王也能全身而退。”
易鸣反问:“你想要的答案,是这个吗?”
宋辉点头道:“这是你对情报王的理解。”
“既然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情报王,你的标准只是你的。”
“而我的标准是!”
“永远都要给对手留一条直通地狱的路!”
神情收敛的老疯子的瞳孔收缩,若有深意的看了宋辉一眼。
这条所谓的直通地狱的路,原本应该是留给他的。
易鸣看着宋辉秀气的眼睛,手指搭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有节奏的敲击着。
宋辉似乎并不急于揭晓答案,很有耐心的与易鸣对视着。
宋辉现在的胸口怒火狂炽,表面却平静无波,内外两种巨大反差,让老疯子都不由的暗中点了个赞。
“这小子能成圣,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着实有他的道理。”
“确实是个狠人!”
易鸣敲击的手指微微一滞,悬停于轮椅扶手上方。
“你留给对手通往地狱的路,已经打开了。”易鸣道:“你也在等这扇门打开,所以才这么有耐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