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他一旦睡下,天打雷劈都叫不醒。”
“什么?!”许小听脸色霎地死灰,“是啊。蛇一旦进入冬眠,被田鼠一口一口吃掉都不会醒来。——那怎么办?!”
陈青获盯着那条尾巴,闭了闭眼:“其实饕餮是冲着典狱长来的。我一旦出面,就意味着典狱长向[上面]撒了弥天大谎。到时不仅仅是我,典狱长也会被连累。”
饕餮锱铢必较,陈青获不出面救人,汪亦白必死无疑。然而陈青获不可能把吴砚之拖下水。许小听确信如此,因而脸色死灰:“死局。”
陈青获嗤声笑开:“我说没办法了吗?”
“??”
“只要他们没命向[上面]汇报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
“就凭你一个千年的妖怪,想对付饕餮和鲲?你做梦吧”
“要全身而退,那确实玄。”陈青获顿了一顿,笑说,“但同归于尽,绰绰有余。”
如果事到如今,吴砚之仍然是那条被陈青获一哄就安心冬眠的蛇,可见他一千年的深刻反省没有任何作用。
吴砚之缓缓睁开眼。手指抓进被单,贝齿狠狠在下唇留下一排齿痕。
装睡的代价,是任陈青获捏脸亲嘴都不做反应。
然而事实证明,为了防范陈青获而留个心眼果然没错。
陈青获背着他,解开封印,唤醒了[囹圄]大量妖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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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老板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大正经,但是关键时刻相当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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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都去哪了!
“咔。”
玫瑰金纹双管铳枪,轻轻靠上床头柜边沿。陈青获坐在床边,套上筒靴,扣上朋克腰包,以及武装束缚带,“终于要做个了断了。”
终于,要做个了断了!
吴砚之背向着他,四分之三张脸埋在被窝里,只留一个小口换气。被窝里的空气暖暖融融,好像春天,而他手心攥紧了桎梏,准备绞断陈青获的脖子。
该死的陈青获,他“睡下”还没十分钟,转头就乱动[囹圄]。事到如今,谁替陈青获说好话,他都不会听了。
“狐仔子们。”陈青获离床站起。
狐甲乙丙丁像小鼠扑食似的,从门缝挤进屋子:“狐甲到!”“狐乙也到!”“狐丙最到!”“狐丁更到!”
完全能想象狐甲乙丙丁如何一字排开,叉腰,像陈青获一样忒得意地叉腰。
“”
吴砚之垂下眼,描摹[桎梏]铁锁纵横的纹路。被窝里的他偶尔会想起,狐甲乙丙丁其实就是以前爱往他怀里钻的几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