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听,这么重要的提议,得全员到场。”陈青获欣然接受她的阿谀,左右扫看,“汪亦白呢。”
“又去见汪丽云了呗。”许小听忽然想起自己还欠陈青获一个道歉,撇撇嘴,“之前你说的没错,我一直知道他在做什么我还知道他托关系问了鬼司的坐骑,那女人大限将至,就这段时间的事了。所以他才我替他道歉了。这事我们对不起你。”
陈青获勾了勾唇:“我做过比他更蠢,所以算了。”
“既然回来了”许小听脸色骤然扭曲,“赶紧叫吴砚之把工资结了!这家伙根本没把劳动法放眼里,累死累活给他干活,还克扣我整整半年的工资!!”
“我可没那话语权。现在和你们一样,囹圄囚犯而已。你要不亲自和他说吧。”
“?”
陈青获笑而不语,如掏出他的珍藏般郑重解下围巾,赫然露出一条黑色的小蛇。
“典。典狱长。”
惊吓俨然鬼片。
好在巴蛇只是安安静静圈着陈青获脖颈,食指大的脑袋枕在突出的锁骨上,青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虚空。
陈青获用食指揉揉小蛇脑袋:“吴少,许小听要你发工资呢。”
“”小蛇没有给他反应。漆黑而纤细的身体在陈青获脖子上圈了三圈,尾巴垂在衣领里。
看得出他享受极了,用陈青获的体温和动脉血暖自己。
陈青获又用手指挠挠小蛇下巴:“怎么才一会儿就睡着了?”
蛇没有眼皮,就算睡着了也睁着眼睛。许小听躬身观察那位典狱长。传说巴蛇大可吞天,小可穿针。古时洞庭湖一带,将湖水涨落归于巴蛇的变化。
至于现在,就小小一只趴在陈青获颈窝,又乖又老实:“嚯。难怪最近没逮我,原来是寡妇再嫁了”
「婴勺。」识海骤然响起毒蛇的嘶声,「你很清闲,是吗。」
还醒着。很清醒。
陈青获把吴砚之送回床上,后者翻了个身,卷起被子裹住光溜溜的自己,像个黑巧夹心蛋糕卷:“为什么拦着我。”
“我当然要拦着你。”陈青获双臂把他环抱住,脸上的委屈表情,是装模作样,“我没拦着你,囹圄就要痛失情报员了。”
“该杀。”吴砚之想起还气,整个蛋糕卷都在发抖,“该杀!”
“噗。许小听就这样,嘴毒又没遮拦。”
“”
“否则她那个人类朋友也不会被她刺激得自杀。”
“”看来当年婴勺抖出真相的方式很是糟糕。
“反正这么多年,我都被她刺激得麻木了。”陈青获笑脸望着吴砚之,好在终于让他把爱人等了回来,“不气了。我们把刚刚没做完的,做完好不好?”
“不。”
吴砚之哼一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睡了!”
是了,刚刚他和陈青获就是泡热水里,陈青获将气氛烘得比热汤还烫,紧握他的脚踝架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