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音乐声重新响起,江鉴开问:「都解决了?」「嗯,应该没人记得今晚的事,我带你和陈昊去医院。」「我也要去?」江鉴开惊讶了,沈默冷冷说:「吃了夜魔的亏,不检查下怎么行?」言下之意他都知道了,江鉴开苦笑,看来他们不管是什么关系,被吃得死死的都是他啊。秘密18沈默开车带他们去医院,事件解决,一色又被安排去监视侯建民了。三更半夜还要施灵术去搞监视,一色很不情愿,可沈默身上杀气太重,再怎么不情愿它也不敢说出口。它转转猫眼,看这情况,大概这段时间它要和侯建民耗上了,刚好可以找机会调查伙头,这么一想,它就心平了,运用灵术瞬间移动走了。陈昊其实没喝多少下药的酒,坐车去医院的途中他就迷迷糊糊醒过来了,到了医院做了检查,身体状况正常,不过沈默还是要了间病房,让他好好休息。江鉴开则在接受完检查后被安排去隔壁病房,没多久沈默进来,坐到了病床旁。江鉴开想装睡没成功,因为沈默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抚摸,还不时摸摸指关节,像是玩玩具。就是这种玩法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你在紧张,方糖。」「因为你让我想到了一些刑罚。」江鉴开确实在紧张,还要感谢沈默这个奇怪的嗜好,否则他很难掩饰自己的情绪。从特殊部队出来的,就算没亲身经历过也知道各类刑罚,其中最常见的莫过于把指关节一节节的掰断,既痛不可挡又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现在沈默的手法和行刑前简直一样一样的。江鉴开都怀疑刚才他也是这样对付恶灵的,所以无意中重复了相同的动作。「抱歉抱歉,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的手长得挺好看的,就想摸摸看,要不这样,这样做你就不会害怕了。」沈默换了个手势,双手握住江鉴开的一只手,把他的手包裹在当中,又来回捏了捏,说:「这样看起来像是颗心,这样,再这样。」「……」大概江鉴开脸上的囧字写得太明显,沈默马上正色说:「是刚才在酒吧看到的,有个男人向朋友求爱,就这样做了,我觉得挺有实用价值。」所以教官您在一场恶战过后,不去考虑怎么对付敌人,却在研究求爱?教官放飞得太远,江鉴开已经放弃把他拉回来了,任由他玩着自己的手,问:「陈昊没事吧?」「你只知道关心别人。」得,放飞同时还顺带着吃醋。基于对现在时教官的了解,江鉴开没纠结这些小细节,他用肯定的语气说:「教官你不会有事的。」「确实,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小方糖你多虑了,说说你吧,可以伤到你的恶灵,多半是夜魔了吧。」沈默话声轻淡,可是江鉴开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哪能听不出内里的锋利?心想该来的早晚要来,反正他也没指望自己受伤真能瞒得过沈默,便将与夜魔对战的过程说了一遍,当然,略过了被亲的部分。如果那事被教官知道,他就不会是这副笑嘻嘻的模样,而是一定想方设法追去夜魔老巢,把他劈个八七瓣。他也想干掉夜魔,不过现在还不行,他们对夜魔了解太少,不管是夜魔的势力分布还是他的灵力高低,冒然出手很可能会让他们陷入被动的局面。不急于杀,但一旦要杀就得一击即中,这一向是江鉴开的行动准则。反正夜魔已经出现了,他相信依照那家伙喜欢嘚瑟的性子,一定忍不住,很快就会再冒头的。讲述完毕,江鉴开最后加了一句。「其中一个逃命的恶灵是夜魔自己解决的,他是个很好面子的人,宁可干掉手下,也不允许他们逃跑。」「不仅好面子,还很狡猾,带了不少喽啰来,等我们打一半他就溜了,丢下那些喽啰围攻我。」「他是不是看到要输了,就跑路了?」「他没输,」沈默顿了顿,「我也没赢。」也就是说他们旗鼓相当,而他却差点输在夜魔手里,看来他的能力离教官还差太远啊。江鉴开暗自思忖,沈默又说:「他有领导控制能力,还有灵术加身,是个非常棘手的家伙,下次如果遇到,尽量避开他。」在说这话时,沈默不再是轻佻的语气,这也说明夜魔确实不好对付。想到两次交锋,自己的确都处于下风,甚至如果对方不放水,他很可能早就没命了,江鉴开点点头。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失落,手被用力捏了捏,沈默说:「可是有领导能力的人,实战经验未必就足,因为出生入死的事不需要他亲自操刀,他强大的地方是灵力,不过方糖你也杀了不少恶灵,别忘了,经验是慢慢积累的,你在成长,而他却在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