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晚上,陆绎的房间。
“大人,卑职已经探到消息,杨岳还活着,他被一个村民救了,受的伤很重,一直在那个村民家养伤,”
“你可是见到他了?”
“见到了,也可以说没见到,”
陆绎疑惑地看着岑福。
“是这样的,大人,这几日卑职跑遍了方圆数十里内的所有村子,终于在一家村民院中见到了一个人,当时他正在院中拿着一根树枝练剑,卑职远远地看着他身形极像杨岳,便欲上前察看,可还未等卑职走到近前,那人便迅速跑回了屋子,应该是故意躲开了,卑职怕再出什么变故,故而未敢贸然进屋查看,就在院外藏了身观察着,”
“那你又是如何断定他是杨岳的?”
“接近黄昏时分,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扛着锄头回来了,应该是那户的主人,他进屋不久,杨岳便出来了,只是这次他戴了一顶宽沿的帽子,还有一层黑纱遮面,卑职虽然未瞧见他的脸,从身形上足以断定他就是杨岳,只是他这一身打扮,似乎并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我就没上前打招呼,待他走后,我才进去与那户村民核实,”
“据那村民说,他是数日前外出归来时,见到崖下受伤的杨岳,见他还有一口气,心下不忍,便扛了回来,他家里实在困难,无钱请医,便用土办法对杨岳进行了救治,没想到杨岳还真活了过来,只是一直咳嗽,想来并没有完全治好,杨岳醒来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其它一概不说,整天不发一言,直到昨日能下床走动了,外出了一次,回来后更是一句话也不说了,刚刚说日后必会回来报答他,便离开了,”
陆绎不解,盯着岑福。
岑福说道,“大人,卑职也不知道为何杨捕快性情大变,只是那村民一个劲摇头叹息,说可惜了,那原本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我再问他,他便说,我与他素不相识,能救活他,这也算我的一件功德吧,其它的你也别问了,我也不清楚,”
陆绎食指轻敲桌面,良久才说道,“只要活着,这便是好事,岑福,你去将今夏叫来,”
岑福离开足足有一刻钟才回来,却并未见袁今夏的身影。
“今夏呢?”
岑福有些不敢看陆绎的眼睛,低着头支吾道,“袁姑娘她……她……”
陆绎一皱眉,“直说,”
“大人,袁姑娘在驿馆门口,”
陆绎看着眼神躲闪的岑福,便已猜到了,能让岑福变成这样子,那定是谢宵来了,今夏一定是在驿馆门口与谢宵说话。陆绎“哼”了一声,站起身向外走去,还未到驿馆门口,便见袁今夏已欢快地跑了进来。
“大人,您去哪?我有好消息告诉您,”
陆绎见袁今夏神情,料想谢宵应是送信儿来的,便笑道,“我也有好消息告诉你,回去再说,”说罢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袁今夏便蹦蹦跳跳跟在身后,竟然还哼起了小曲儿。陆绎见袁今夏这般开心,边走边抿嘴笑了,“这些日子她心里惦记着杨岳,今日总算将心放下来了,”
“大人,您先说,是什么好消息?”
“杨岳还活着,”
“大人如何知道的?”袁今夏吃惊地看着陆绎。
陆绎不答反问,“你的好消息呢?”
“大人,刚刚谢宵来了,他说他判断大杨还活着,还说上官姐姐应该是见到大杨了,他怕我着急,便过来告诉我一声,”
陆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故意说道,“你只说杨岳还活着便好,我又没问你这么多,你提谢宵干什么?他来不来,关我何事?”
岑福见自家大人又打翻了醋坛子,心知不好再在这里陪着,便悄悄向后退,出去了。
袁今夏嘟起了嘴,撒娇道,“大人~~~您干嘛呀?一提谢宵您就这样,您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我的朋友,哥们儿,”
陆绎看了看小丫头着急的样子,笑道,“好了,逗你的,坐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袁今夏见陆绎笑了,便开心地坐到陆绎面前,笑道,“大人,谢宵说,不,就这么说吧,上官姐姐每日里外出寻找大杨,今日回来后,便一个人坐着发呆,谢宵不忍,哎呀,大人,这事儿要想说明白,不提谢宵不成,您就将就着听听吧,可好?”
陆绎笑着点点头。
“谢宵本来是想劝慰上官姐姐几句的,可他却听见上官姐姐自言自语道,‘杨岳,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要躲着我?你不知道我ri日为你悬心吗?’谢宵一听,虽不知为何,但总算可以断定大杨的消息了,便赶来告诉了我,”
“确实是好消息,”
“大人,您又是如何知道大杨的消息的?这么说是真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