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召淮莫要为我的毒费心。”姬恂嗤笑一声,只觉得太子的确是个蠢人。
还不如姬抄秋。
浑身是血,姬恂一边让人准备沐浴一边道:“王妃呢?”
“王妃受了惊,已服用安神药睡熟了。”
姬恂“嗯”了声,前去沐浴。
赵伯总感觉姬恂的状态似乎不太对,注视着他快步离开,疑惑看着周患:“王爷这是怎么了?”
周患满脸迷茫:“好像是服用了圣上给的望仙楼大药。”
赵伯蹙眉:“那药有何效用?”
“固本培元?好像还掺了药人的血,可神了。反正据说圣上服用后,生龙活虎,一大把年纪还去后宫转悠。”
赵伯一愣。
听闻坊间一些野狐禅炼制丹药时会掺烈性春药,以此快速起效,营造一种神丹当即起死回生的妙用。
望仙楼的大药是给圣上进献的,总不至于混入这种脏东西吧。
寝房的屏风后,浴桶中满是冰水,彻骨的寒冷。
……却浇不熄姬恂体内几乎沸腾的火。
姬恂肩上的伤痕还在流着血,他仰着头抵在浴桶边缘微微垂着头喘息,疼痛好似越发变弱,惟独滚热的暖流从四肢百骸遍布全身。
耳畔嗡鸣阵阵,时不时是战场的雷声,时不时又是暧昧的呻吟,引人遐想。
姬恂闭着眼呼吸急促,静静等待冷水将欲火浇熄。
忽然,“王爷。”
姬恂倏地睁开眼,那一刹那眸瞳几乎是涣散的。
缓慢聚焦后,楚召淮一身单薄衣袍,赤裸的双手搭在浴桶边,冲他笑得开怀,嘴唇殷红,好似涂了胭脂。
他柔声笑着,唤他:“王爷。”
姬恂瞳孔倏地颤了颤。
楚召淮身穿着宽大过分的丝绸玄衣,越发衬出修长纤细的身量,他直勾勾盯着他,一边走手指一边轻柔地将衣带一根根解下。
姬恂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被欲火焚烧的脑海只浮现一个念头。
穿这么少,他会不会冻生病?
下一瞬,丝绸玄衣落地,一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楚召淮墨发披散,赤裸站在他面前,笑得好似精魅般蛊惑。
“王爷,我好看吗?”
姬恂眼眸一动,忽地垂下眼。
水面倒影被水底一圈圈砸碎,荡起破碎凌乱的涟漪。
姬恂面无表情。
只是幻象罢了。
轻缓脚步声响起,楚召淮赤着脚走到他身后,温暖的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肩膀,心疼地道:“王爷为了救我竟伤成这样?再怎么说我也该以身报答才对,再说你我成亲这么久,还并未圆房,王爷难道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