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珩用明显在憋笑的声音安慰他:“没关系的,你刚刚的声音不算大,应该只有后面的两个人听到了。”
许知礼信以为真,刚准备傻傻相信他的安慰话语,结果就看见了前面一位带小孩的母亲默默把捂在孩子耳朵上的手移开了。
“”许知礼心如死灰,痛苦地闭了眼,“我真的要去死了,你给我想个死法吧。”除夕当天。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新奇的过年体验,这天许知礼起得很早,兴致勃勃地拿出昨天买好的春联和灯笼,拿去门外贴。
宋砚珩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就看见许知礼穿着一件红色的连帽卫衣,头上还顶着一个昨天从超市买来的圣诞小熊帽子,冲他转了个圈:“怎么样,我这身是不是很喜庆?”
宽大的帽子将他的半个额头完全遮住,许知礼的皮肤本就白,鲜艳的红色将他衬得更加生动艳丽,像朵旺盛生长的玫瑰花。
“嗯,好看。”
宋砚珩低低地应了一声,顺带接过他手里的胶带和剪刀:“是要贴春联吗?一起吧。”
宋砚珩的手臂不好活动,就在一旁负责打下手,许知礼把福字倒过来,转过头问:“你站远点看看呢,这个位置正不正啊?”
宋砚珩听话地退了几步,微微俯下身,看了几秒:“还要往左边一点。”
“这样呢?”
“有点过了,要再回去一点。”
“现在呢?”
“稍微靠上一点。”贴了半天,终于算是弄好了,许知礼又踩着梯子在上面挂了两个灯笼,大功告成,他拍了拍手,准备从梯子上下来。
宋砚珩站在椅子下面,伸出手,以防许知礼踩不稳。
这时对门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许知礼顺势转过头去,发现是邻居打开了门。
邻居是位中国女人,看见宋砚珩,她明显愣了愣,过了会儿才惊讶地叫了一声:“是小宋吗?”
宋砚珩显然也没想到这么多年,她竟然还住在这里,笑着点了点头:“王姨?好巧。”
“昨天我就听见你家有动静,”王姨上前拍拍宋砚珩的肩,“还以为是有人新搬进来的,没想到是你回来了。”
看见他缠着绷带的手臂,王姨讶异道:“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伤了吗?”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宋砚珩模棱两可地回答,“不严重的。”
王姨作势松了口气,视线转移到许知礼的身上,看见他手里捏着的红色彩带,“哎哟,你们这是要在这儿过年?弄得可真不错。”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