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他看见许知礼,第一反应是半垂下眼,打算去拿衣架上的大衣:“是饿了么?走吧,我们去”
许知礼皱着眉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都这样了还出去吃什么饭?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
没等宋砚珩回答,他已经推着宋砚珩进了房间,顺手把门砰地一声合上了。
宋砚珩脑袋昏沉,身上没什么力气,几乎是毫不费力地被许知礼拉到床上,拿了个抱枕给他垫在身后,半靠在床头。
房间里有急救箱,许知礼从里面找出温度计来,用酒精消了毒,打算先给他量下体温。
他坐在床边,看宋砚珩神色恹恹地闭着眼,将温度计甩了甩,轻声开口:“张嘴。”
男人很听话地张开嘴,但或许是因为烧得大脑有些混乱,许知礼几次想把温度计垫到他舌下,都差点掉出来。
许知礼轻啧了一声,只是面对病人,他自然没脾气,耐心地捣鼓了半天,终于把温度计放好,又不放心地用手指按住他的唇,叮嘱道:“含好,五分钟后再拿出来。”
宋砚珩乖乖点了点头。
许知礼这才放下心,刚准备将手拿开,男人却已经闭上了嘴,将他的指尖一并含进去,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似乎感觉温热的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指腹。
速度快到像是暧昧的调情。
许知礼愣了下,反应过来时,红色已经从脸颊漫延至耳根,他恼羞成怒地把手指抽出,刚想骂人变态,却发现宋砚珩仍然紧紧闭着眼,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
看人难受成这样,许知礼又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都烧得意识不清,无意间舔到他的手指也很正常吧。
这样想着,他摇摇头,把脑袋里奇怪的想法全赶出去,替人调整了下姿势,又去急救箱里找退烧药去了。
时间一到,许知礼将温度计拿出来,果然烧得不低,将近三十九度。
明天就要参加剪彩仪式,现在人又病得这么厉害,许知礼焦急地来回踱步,“你这温度太高了,光吃药是不行的,我还是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
一直迷迷糊糊睡着的宋砚珩却忽然睁开眼,哑着嗓子,很低地喊住他:“不用。”
“我吃点药就可以了,没必要那么麻烦。”
许知礼皱着眉看他,犹豫片刻,还是强硬地替他把被角掖好,没有退让:“不行,你不能讳疾忌医,要让医生过来看看才放心。”
宋砚珩张口,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许知礼没再管他,给助理打了电话,简单阐述了下情况,没多久助理就带着人过来了。
医生的设备十分专业,过了会儿,他转过头对在旁边站着等待的许知礼说:“发烧是因为最近休息不好,免疫力下降导致受了寒,不过不算太严重。”
“宋总明天要参加剪彩,吃药可能见效没那么快,我为他安排输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