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殊在陆希宁的对面坐下,看了一眼卷面条的手,嗯,不是很高兴。“真的没有喝酒,就在沙滩上走了一圈,撞见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就出了手,被酒瓶砸到溅了几滴。”霍令殊解释道。“哪砸了?受伤了吗?”一听见霍令殊被砸了,陆希宁就把为什么不开心给忘了,站起来就要去掀霍令殊的衣服。“没事没事,没砸到。哦对了,”霍令殊伸出左手摊开手心,“回来的路上捡到的。”手心里是一枚贝壳,蓝色的贝壳。“在月光下它会发光。”就是因为会发光,才让霍令殊看到给捡了回来。陆希宁其实很好哄,就这么一个贝壳,她看着笑了一晚上。商量一下。心里念着事,林静淑匆匆用完就离桌了,霍令殊从陆夫人的神态里猜了个大概,只有陆希宁,一脸天真烂漫不知愁,在那里剔包子的馅心。“阿宁,你上来一下。”林静淑站在楼梯口对陆希宁说。陆希宁一脸懵逼地抬起头,嘴里还有半口蒸饺没咽下去。“什么?”陆希宁从椅子上弹起,“参参加什么?我我我没参加过,我,能不去吗?”“你别紧张,妈妈和你一起去。”林静淑按了按女儿的肩膀,示意她坐下,“下午会有人过来送礼服,东西妈妈都会准备好的,你只需要等着赴宴就可以了。”“可我,妈,我能不能不去?”陆希宁觉得自己不行,到时候她话都说不出来,不是给陆家丢人嘛。“阿宁,请柬上写了你的名字,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让你一起出席,这里终究不是绥城。”林静淑语重心长地解释。“那,那也行吧,但是令殊姐姐要陪我。”“好。”礼服送到的时候,陆希宁正枕在霍令殊的腿上晒太阳。热带的太阳,尤其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是最毒的,但陆希宁房间里的这面落地窗用了特殊的材料,阳光照进来只剩下了暖,让人舒服得想睡觉。“阿宁,来看看新送来的礼服。”林静淑推门进来。陆希宁起身跟着去衣帽间,中途又折回来把霍令殊拉上,“令殊姐姐,我不会挑,你帮我看看。”走进衣帽间,林静淑指了指那一架子单独拎出来的礼服,“看看喜欢哪一件。”陆希宁扫了一眼,小拇指挠了挠霍令殊的掌心,霍令殊为难地摇摇头,心说,挑武器我会,挑衣服我也不在行啊。“这样吧,我挑几件你都试一下,看看哪件合适。”林静淑看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也不为难她们,仔细比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陆希宁看着被挑出来的衣服,弱弱地问了一句:“妈,有不露肩的吗?”林静淑闻言调侃:“那你干脆穿卫衣去,好不好?”陆希宁嘀嘀咕咕:“我倒是想,您也不允许呀。”林静淑没听见,自顾自塞了一堆衣服让她去试。更衣室的门打开,陆希宁不自在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手挡着锁骨上面,走了两步觉得下面窜风,又扯了扯裙摆,“妈,就没有一件能把我从头裹到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