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语气凉凉的:“你该知道前些日子我去了南方,凑巧,白秋衡也去了,我看见他跟一个叫璐姐的人十分亲密。”
时韵惋惜地摇摇头:“同学一场,白秋衡不该这么对你。”
张谧刷的白了,她停下了挣扎,张谧没有追问璐姐是谁,反而垂着头问:“你知道我和他是大学同学?”
时韵唏嘘地想:张谧应该知道璐姐是谁。
“你和白秋衡说话的方式很像,都是那种播音腔。后来我让许攸查了下,发现你和跟白秋衡不止是大学同学,还是高中同学。”
高瑞理忍不住叹气:“追个男人追十几年到底怎么想的?要我没一个月就放弃了。哦……不对,三个月就放弃!不能再长了!”
说着,高瑞理偷偷看了美女保镖一眼,而美女保镖一直盯着张谧,没给他一个眼神。
时韵:“闭嘴吧你。”
高瑞理撇了下嘴,不服气却没再说话。
张谧心中一痛,目露迷茫,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白秋衡总会出现,带她去吃饭,约她看电影,亲吻她,睡在她身边,给她打电话,送她小礼物,或者只是简单的几条短信,她就又狠不下心。
纠纠缠缠的,一转眼十几年就过去了。
时韵长得太好,她对时韵日防夜防的,生怕他被那个时韵夺了去坏了他不少好事,可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样的事,他又对多少女生做过呢?
张谧不知道。
很多时候她不愿意去想,只要把自己当一只田螺,牢牢地缩在壳子里,不去听,不去看,仿佛就是安全的。
其实那个壳子,只需稚童的一脚就能踏碎。
“嗡——”
“嗡——”
电话震动的声音忽然响起,时韵还在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美女保镖已经把手机从张谧衣服里搜出来了。
她将手机递给时韵,时韵一看是一串数字。
白秋衡的。
这串数字曾数次出现在时韵的手机上,只是那个时候时韵不能判断电话的来源,所以一次都没有接过,后来时韵让许攸去查了所有未接来电,确定这串数字是白秋衡的手机号码。
那次在雪地里与白秋衡不欢而散之后,白秋衡倒是再也没有打过电话给时韵。
就像时韵的手机微信里没有白秋衡的名字一样,张谧的手机里也没有。
也不知道白秋衡是如何说服两人不去保存他的电话号码和通讯记录,反而删的一点不剩。
划了下屏幕,时韵替张谧接通电话,顺手按了录音。
“喂,谧,你在吗?”
白秋衡的特有的磁性、醇厚的播音腔从电话那头传来。
时韵:这称呼,可以啊,暧昧得刚刚好。
时韵没说话,她看了眼张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