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提醒你。”时韵抿了抿唇说,“至于之后你想要怎么做……随你。”
许攸满意地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像是敲定了最重要的合同。
他拿起时韵不知何时放在台面上的药盒。
看着透明药盒里金色的药丸,许攸得意地笑了,说:“我吃药,你就不用吃了。”
时韵:“……”
拿过许攸手里的药盒时韵随手揣进上衣口袋里,整理箱已经被她阖上盖子,时韵不想再打开。
只是摸着口袋里的药盒,时韵想起了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他说,下一次……可以给我下药,我来帮你。
那时,他们在狭小的车厢内,还不确定彼此的心意。
还有两个星期过年,学校已经放假,李家也热闹起来。
李稻河兄弟姐妹足有十个之多,凑出个十全十美。像往年一样,一到寒假,侄子侄女放假了不回家反倒先去李家,十几个年轻人一到,饶是李家空间不小也显得拥挤起来。
跟着李稻河一起做事的老四、老五夫妻早就过来了,老六李稻海夫妻昨晚刚到,到过年的时候,李稻河的其他兄弟姐妹也会过来。
早上九点纪澜出来的时候,餐厅的圆桌已经坐满了人,平时宽敞的餐厅被20多个人弄出了乌央乌央的感觉。
“伯母,这边坐。”
有人见她过来赶紧招呼,二十几个人挤一挤,又挤出一个空位来。
帮佣的徐婶给纪澜盛了碗粥送过来。
“雨砚呢?怎么还不起?”李稻河问。
“放假,睡得晚些也正常。”纪澜随口答道。
李稻河有些不满:“他的兄弟姐妹都起来了,怎么就他赖床?”
纪澜压着心里的火,抬头对徐婶道:“徐婶,把雨砚叫下来吃饭。”
收到命令,徐婶放下抹布上楼去了。
李稻河面色缓和了些,对小辈们说:“吃饭吧。”
十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边吃边聊,一桌子菜很快去了一半。
女孩子们叽叽咕咕笑了一阵之后,李雨玲闹不过姐妹们,笑吟吟地问:“妈,今年小悠哥来咱们家过年吗?”
纪澜一口土豆丝噎在嘴里上不去下不来,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纪澜僵笑着说:“他忙,就不过来了。”
李稻海问:“往年过年他总去南方,今年不是留在燕城吗?不过来实在说不过去。”
李稻河点头,跟纪澜说:“你再跟小悠说说,让他过来。”
纪澜笑得勉强,只低头喝粥,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