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间,腰间结实的肌理若隐若现,透出蓬勃惊人的力道感。不仅容霄看呆了眼,周围几个正在汤浴的也不由看了过来。李绝不以为意地,走到汤旁,把那松松地裹在腰间的巾子扯落。容霄的目光自觉地向下,从那微微弓起的细腰上寸寸滑过,看到底下之时,容霄本能地向后挣了挣,双臂一振,溅起一团水花。李绝发现他的怪异:“怎么了?”大概是池水太热,容霄的脸上发红,悄悄地往旁边挪开,把自己的东西捂住:“没,没什么……”自惭形秽。李绝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走到对面坐下。容霄脸红耳赤,呆若木鸡。很长时间他不能动。耳畔听到李绝哗啦啦地泼水声,容霄咽了口唾沫,到底忍不住。容二爷支吾问:“道兄,你……你到底多大?”李绝疑惑地看他:“什么多大?”容霄的眼睛又开始乱瞟。李绝想到他刚才的反常,总算意识到他为什么突然又问这个,便哼了声:“反正比你大就是了。”容二爷是因为发现李绝“天赋异禀”,所以怀疑他的年纪会比自己大很多,那样的话,输了,也不丢人。李绝也猜到了,所以一语双关。年纪当然不是真的,但另一重意思,却不是他胡说。因为李绝根本不必跟容霄比。他其实并不是只在小罗浮山修行过的。从四岁出家到现在,他转过的道观,已经忘了有多少。能呆上半年的,已经是极不错的地方,通常只几个月就给“退货”,或者自行离开。各地的道观,但凡有点余资的,都也设有浴堂。李绝早就发现,他的那些师兄们好像都……不太行。本来他不懂、也不在乎这些,奈何有些嘴坏无德的,因看到他年纪不大,却有“过人之处”,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各种长短深浅、毫无顾忌的调笑。本来,那些怪里怪气的话,李绝只当是耳旁风。若论起真正懂事,大概就是在遇到星河之后了。尤其是那个……他冒着风雪去探望她的夜晚。星河因他的话,不小心伤了手指。李绝看着她含着手指吸吮残血的娇态,不由自主地就起了反应。所以他才只能仓皇告别,免得给星河看出来。就是在冰火交加的那一夜。小道士梦见了那千娇百媚的人,辗转于他身下,婉娈承欢。那是他的他的第一次那是小道士有生以来,“开窍”的第一次。李绝没法儿忘记那个带着潮湿的呼吸,曼妙的低吟,无休止的纠缠的夜晚。那么真切地,他拥着那玉人,一遍又一遍。没法形容的甘美,叫人觉着,醒来都是一种遗憾。浴堂中水汽氤氲,水自他清隽秀丽的眉目间下滑,爬过结实的胸肌。容霄从旁看着,甚是羡慕。他也算是不折不扣的将门之子了,靖边侯曾经也下狠心逼他习武过,但容霄从小娇生惯养,练个几天,便浑身酸痛,身上自然也有磕碰痕迹。谭老夫人跟苏夫人本就溺爱,看到容霄这般遭罪,哪里会坐视。容元英能让妻子不敢出声,却不能无视老太太的恳求,只好作罢。他是军旅出身,如今两个儿子都不能走这路子,难免遗憾,却也无法。所以容霄如今一身娇贵的皮肉,是完全的属于少年似的“柔软”。原先他不觉着怎么样,如今看到李绝这看似清瘦纤细实则如同野豹子般的体格,简直惭愧。李绝因为想起过去,呼吸有些紊乱。急忙屏息敛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微微睁开眼睛,他发现旁边多了个“偷窥者”。望着容霄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李绝皱眉:“你干什么?”这小子,不会有那种下流癖好吧。容二爷本就脸红,给他凌厉的目光逼视,更是无地自容。“我、”他有点结巴地:“道兄,我是想,你的功夫怎么那么好?还有……”润了润唇,“我也想像是道兄一样,把身子练一练。”他甚至想碰一碰那种诱人的触感,又不敢造次。李绝明白了他的意思,嗤地一笑:“你不成。”“为什么?”容霄着急。李绝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得吃苦。”这娇滴滴的小公子,哪里受得了。他不想再说这话,微微换了个姿势:“给我擦擦背吧。”容霄本还想求他两句,听到“擦背”,立刻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本来这池子是有专门负责擦背的侍从,但容霄巴不得自己亲自动手,虽然他从小儿就没干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