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息果然笑逐颜开,双手托腮盯着他,“不客气,你快吃。”
在凌息的关怀下,霍琚差点补过头,某日夜里刚躺下鼻子忽然一痒,鼻血毫无征兆流下来。
次日凌息赶忙拉着霍琚去找柳仲思,柳仲思无语地注视他们,“霍大哥身强力壮,用不着大补,喝两副清热解毒的方子就好。”
幸亏霍琚皮肤黑,在外看不出脸红,实际上耳朵烫到充血。
热潮期平稳度过,两人重拾起各自的工作,凌息手上堆积了一大堆事情,霍琚则在了解水师的情况,海上作战与陆地作战不同,霍琚对海上作战知之甚少,不过用兵之道是互通的。
他了解清楚盛弘新他们的作战方法与过往战绩,一针见血指出每场战役之中的问题,听得盛弘新和其他将领心惊。
霍琚不在时,其他将领偷偷询问盛弘新霍琚的来历,问他此人是否可用,若确定能用,千万要将他留在麾下,往后必定是盛弘新手下一把利刃。
可不是把利刃吗,人家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神霍琚。
盛弘新不清楚霍琚和凌息的打算,他们如今留在闭城是为躲避父皇追杀,至于以后,选择回西北还是回邻水村,谁也没讲。
他记起凌息的要求,为霍琚平反,自己当初意气风发,一口答应,但仔细一想,事情其实挺难办。
作为皇帝,父皇必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剩下几个兄弟也不是好商量的主儿,哪怕是看上去好说话的二皇兄,他的谋士定会劝他拒绝自己。
盛弘新坐在阶梯上挠头。
“主子。”王侍的声音突兀响起。
盛弘新吓了跳,好在周围没其他人,“何事?”
“域阳来信,二皇子外出办差,不幸摔断了腿。”王侍双手奉上一封信。
“什么!?”盛弘新猛地起身,接过王侍手中信,一目十行。
寿源发大水,皇帝派二皇子前去治理水患,照理说这种身份的官员惯来坐镇后方,鲜少有哪个头铁的会上前线,当地知县兴许都龟缩在衙门内。
身为二皇子,即使他自愿上前线,周围人也会拦下他,毕竟二皇子的性命关乎许多人,若他出了事,跟着他的这群人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然而,就是在这般严加保护的情况下,二皇子的马匹被激流冲倒,连人带马被洪水卷走,人找到时已经奄奄一息,数个大夫围着二皇子抢救,命堪堪保下,腿却无力回天,御医瞧了也摇头。
正值壮年,被无数人押宝的二皇子自此成了瘸子,同时也丧失了皇位继承权。
“怎会如此……”盛弘新难以置信地盯着每一个字,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他喉咙干涩,一时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查……查出来谁做的了吗?”
王侍禀告道:“二皇子党派咬定是五皇子干的,但证据不足,反倒令陛下在大殿上发了火。”
此事与五皇子没关系盛弘新当然不相信,可没证据就是没证据,硬咬着五皇子不放,与小儿撒泼何异,倒不如趁皇帝对二皇子正怜惜讨些好处,继续纠缠攀咬五皇子只会叫皇帝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