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周盐打小就机灵,铁定吉人自有天相。”
村长赶着牛车,神色严肃,小哥儿丢了能不能找回来另说,即使找回来,估计名声也没了,以后恐怕不好说亲。
高通赶回去将事情告诉师傅师娘,霍垚一听险些晕过去,得亏周顺扶得快。
“邻水村的村民已经帮忙先去城里找了。”高通顾不得请罪,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小师弟。
周顺眸色一凝,把霍垚扶到椅子上坐下,“你在家等着,我叫人去找。”
霍垚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双目赤红,“我也去。”
周顺努力稳住自己翻涌的心绪,不能自乱阵脚,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如果慌了,霍垚该依靠谁,他握住霍垚发凉的手,“你在家里等着,万一小盐巴自己回来了,岂不是错过了。”
霍垚眼神无法聚焦地点着头,“对,我得在家等他,待会儿他一回来就能吃上热饭。”
周顺小声嘱咐高通,“去把你四师弟媳妇儿叫来陪陪你师娘。”
高通点头如捣蒜,一溜烟儿跑没影。
周顺这才出门去找人帮忙,两伙人前后进城,找到晚霞染红天边也没打探到半丝周盐的消息,周顺的脸同天色一样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他试图报官,塞了银子衙门的官差才告诉他,走失时间太短,万一是个乌龙,岂非浪费官衙的人力物力。
但若是真有危险,等时间一长,黄花菜都凉了。
周顺铁骨铮铮一个汉子,站在官衙门口,无力而茫然,眼圈逐渐泛红,一拳狠狠砸在墙上,骨节通红。
究竟是谁?是谁带走了周盐!?
脑中倏地闪过霍琚提醒他的话。
“邹旺?”
难道是邹旺?
周顺骨节捏得咔咔响,他叫来高通,让他先和大家回去,又嘱咐他去邹旺家看看。
高通一脸茫然地抬头,对上师傅阴沉得骇人的目光,瞬间闭上嘴。
“好。”
凌息踏着傍晚的残阳走下山,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神清气爽。
他和霍琚在山里厮混几日,安稳度过了热潮,现在浑身轻松,脚步轻快,恨不得扛着镰刀干个二十亩地的活儿。
由于凌息进入热潮期后行为不受控制,使得后面几天两人连块完整的遮羞布都没有,眼看可以下山了,凌息趁着天色渐晚偷摸回家拿两身换洗衣裳。
此时凌息全身上下只有一块兽皮围在腰上,上半身被橘红的晚霞照拂,仍掩盖不住一道道色泽深刻的痕迹。
远远望见睡在家门口的大灰,凌息瞧它的状态便知附近没人,于是身形如鬼魅,眨眼翻墙入内。
大灰竖起耳朵,睁开凌厉的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