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是霍老二说凌息不敬公爹,要收拾凌息。”
“我咋觉得是凌息举着大刀威胁霍老二,要是敢让他和霍大郎和离,就砍了他。”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村长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亲眼见着凌息砍霍永登了?”村长追问。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摇头,“我们有活儿要干呢,而且凌息警告我们别靠近,伤到他不负责,我们就回去干活了。”
村长大概了解完事情经过,依他的经验,多半是霍永登主动惹事,凌息虽然有脾气,但基本是别人惹到他,他才会出手反击。
“这个霍老二!”村长摇摇头,脑壳疼。
村长赶到霍永登家,屋子里哭哭啼啼,吓得他以为霍永登没了。
“村长!村长!你一定要为我家永登做主啊!”赵秀娟一见到村长立马起身小跑上前,麻溜儿给人跪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过千百遍。
村长一激灵,想把人扶起来,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急得一脑门儿汗,扭头发现霍常安在自己身后,赶紧道:“常安,快把你娘扶起来,像什么话。”
霍常安回过神,大跨步上前把人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显然他同样被赵秀娟的举动给震到了。
“村长!今日那煞星敢对他公爹动手,改日就敢对我们全家动手,我家常安尚未娶妻,莺莺待字闺中,常荣满腹诗书,只待他日高中,光宗耀祖,我和永登两个老不死的没了就没了,他们可不行呀!”
赵秀娟涕泗横流,宛如护崽的母鹿在绝命哀嚎,周围不少妇人夫郎默默红了眼睛。
不约而同给凌息脑门儿安上了“潜在杀人犯”的名头。
“休妻!必须休妻!”
凌息扛着镰刀慢悠悠走到霍永登家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中气十足地吼叫。
嚎得那么凶,还以为要死了,这不挺健康的吗。
“凌息,凌息来了!”
围观的村民们纷纷侧目,不约而同给他让开一条道,凌息恍惚有种被夹道欢迎的错觉。
除去村长,霍永丰一家也被请了过来,他们本不相信凌息敢对公爹动手,瞧凌息事不关己,姗姗来迟的态度,心里又不太确定了。
即使不是凌息动的手,对公爹这般轻慢也是万万不行的。
草药郎中推开门出来,适时打破满院子僵持的气氛。
霍永丰上前询问草药郎中霍永登的情况,草药郎中捋捋胡须摆手道:“一点皮肉伤,不妨事,按时换药,过些时日便能痊愈。”
听完草药郎中的话,凌息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隔老远都能听到霍永登鬼哭狼嚎的声音,结果仅仅是点皮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