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磊瞠目结舌,眼珠子险些瞪出来,“二……二十两!?”
你可真敢要啊。
他们合宴酒楼都不敢开这个价。
当晚,冯磊遵照凌息的吩咐行事,总算知晓为啥凌息敢要二十两了。
酒坛一打开,酒香甘冽辛辣,瞬间勾出酒鬼们的馋虫。
冯磊师父平静的目光陡然一变,看向冯磊给他倒出的酒液,大为震撼,酒色清亮,几近透明。
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酒,他半截身体入土的年纪,还是头一遭见到。
酒香扑鼻,正在应酬的东家也闻着味儿回头,“嚯哟!这是酒?”
冯磊师父虽然不停吞咽唾沫,但东家在,不得不忍痛让东家先尝,东家自然不会推脱,他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呛得喉咙咳嗽不止。
一心使坏的其他徒弟意图借机拉踩冯磊几句,齐齐回忆起白天那位煞神,纷纷闭口不言。
“好烈的酒!”东家缓过劲儿,明明辛辣到呛嗓子,偏生勾得人欲罢不能。
他没按捺住又喝了一口,居然停不下杯,“好酒!好酒!”
冯磊的师父更是懂得品酒之人,闻到气味的时候便知这酒是难得的好酒。
酒液入喉,清冽甘甜,醇香味美,连那一丝辛辣也成了最好的调味,宛如一身薄纱,肌肤赛雪的火辣美人在眼前翩翩起舞,令人乐不思蜀,魂飞天外。
故意毁坏冯磊贺礼企图看他出丑的人,好戏没看到,却亲眼见到冯磊大出风头,入了东家眼,得了东家赏识,饭后还将人叫过去说话,日后怕是前途无量。
冯磊整顿饭吃得晕晕乎乎,跟飘在云端似的,东家居然亲自和他说话,还问了他的名字,师父也夸他踏实勤快。
从今往后,再不能直呼凌息大名,他得叫一声凌哥才是!
“我师父抽不开身,霍大哥的腿只能由我来治,不过凌息哥你放心,我的医术得到了师父认可,而且师父和外公还有我书信讨论过具体治疗过程,我最近一直在用小动物试验,尽量保证万无一失。”柳仲思生怕凌息不信任他,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
秦大夫是县城有名的大夫,开着这么大一间医馆,不可能放任自己外孙乱来,既然秦大夫敢让柳仲思主刀,说明柳仲思确实有那个实力。
“我信你,你尽管放开手做便是。”凌息秉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柳仲思却掉起了小珍珠,“凌息哥,你……呜呜呜……你居然这么相信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凌息能说他其实是相信秦大夫不会自砸招牌吗?
“手术过程大概是如何安排的?”凌息急忙转移话题。
柳仲思抹干净眼泪,同凌息讲述了一番流程。
凌息皱了皱眉,“消毒工具呢?仅仅用沸水和火烤?”
柳仲思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反问:“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