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垚夸赞道:“猜得真准。”
“你觉得怎么样?”
凌息重点回忆了下,斯斯文文,比起木匠,更像个读书人。
“挺好的,一表人才。”
霍垚肉眼可见地欣喜,“真的?你也这么觉着?”
凌息挑了挑眉,奇怪地询问:“我只见过一面,没有多深的了解,可能准,也可能不准,小姑您……”
他琢磨片刻,脑中小灯泡一亮,“在给小盐巴相看?”
“嘘!小点儿声。”霍垚竖起手指,压低声音,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才实话实说。
“小盐巴十七,差不多该寻摸婆家了,他性子那样跳脱,外面的人我们也不放心,正好文斌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同小盐巴年纪相仿。”
十七在凌息眼中是未成年,在这里却该着急成亲了,相比前朝大盛朝其实算成亲较晚的,换作前朝十七八的女子哥儿,已经算大龄了。
“要不您问问小盐巴的意见?”凌息觉着找对象还得遵循当事人的意思,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这里又不方便离。
霍垚不以为意地笑笑:“他哪儿懂这些啊,成天就晓得捣鼓自己那堆东西。”
凌息想了想还是认真说:“毕竟是要一同生活的人,如果小盐巴不喜欢,苦的还是他自己。”
霍垚神情一顿,陷入深思,片刻后轻轻颔首,“你说得对,不着急,先看看。”
凌息张嘴刚要说什么,突然踢出脚边的石子,只听“哎哟”一声痛呼,从墙旁边跌出个汉子。
霍垚吓了一跳,走近定睛一瞧居然是大徒弟邹旺,“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邹旺捂着痛得要命的膝盖,五官扭曲,从齿缝间挤出话:“我……我出来上茅房,经过这儿……”
凌息眯了眯眼,居高临下地俯视邹旺,男人被他看得冷汗直流,一个小夫郎竟有这般厉害的功夫。
“邹大哥抱歉,我以为有贼呢。”凌息上前扶人。
邹旺结结巴巴要拒绝,陡然被人拎起来,膝盖猝不及防受到二次伤害,“嗷!疼疼疼,轻点轻点!”
“诶呀对不住,看我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邹大哥你别介意。”凌息道完歉伸手准备搀扶人进屋。
邹旺看见他伸手就哆嗦,慌不择路扶着墙往里挪,“你别过来!别碰我!我自己可以!”
到底是霍垚做师娘的看不下去,伸手扶了把。
打在河边见到邹旺,凌息便看出他心思多,眼睛时刻都在骨碌碌乱转,偷听他和小姑的谈话也不知有啥用,走之前叮嘱小姑他们多注意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