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息脸上的笑凝固住,声音无波无澜:“你嫌弃我。”
霍琚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略心虚地辩解,“我只是不喜欢臭豆腐的味道。”
凌息不管那么多,咄咄逼人:“你给不给亲?”
霍琚身体僵直不肯挪动,“大庭广众下,有伤风化。”
两人正在对峙,邵正平风风火火跑进来,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如牛饮水。
“事情有变,咱们得从长计议。”
霍琚压低眉宇,“发生何事?”
邵正平将一封信递给霍琚,“方才邵府派人转送给我的。”
霍琚快速浏览完内容,面上无甚变化,淡然地把信叠好放回去,“先回客栈。”
四人中唯独柳仲思一头雾水,咋了?
回到客栈,霍琚命车夫守在门口,他们进屋谈话,柳仲思站在门口不清楚自己该不该进。
霍琚睨他一眼,“接下来如果不去域阳,柳大夫须得另做安排,你先坐下吧。”
“啥?你们为什么突然决定不去域阳了?”柳仲思不明所以。
“先商量正事,然后处理柳大夫的事。”霍琚受秦大夫所托,自然得忠人之事,把柳仲思安全送达域阳。
凌息和邵正平表示同意。
霍琚率先开口:“这封信应该来自我义父,他大抵收到了不利于我的消息,才会命我速回西北,若非逼不得已,他不会叫我回去。”
正如前面霍琚说过的,他现在跑回西北是在给背后之人递刀子,但凡扣他个犯上作乱的帽子,他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在这样的情况下,义父仍派人送信来催他回西北,足以见得事情迫在眉睫,但凡他去了域阳,就是一个死。
结合刚刚在茶馆听到的消息,一个猜测逐渐在他脑中成型。
霍琚漆黑的眼眸凝成寒冰,“域阳已经有了一个霍琚,我这个多余的迟早要被抹消掉。”
不,抹消他的行动早已开始。
邵正平面色惨白得像鬼一样,“什……什么意思?”
霍琚将茶馆听到的消息转述给他,“若非域阳已经有一个霍琚,陛下封爵之人,赐婚之人,嘉奖之人是谁?”
凌息拧了拧眉心,指尖轻叩桌面,“狸猫换太子。”
邵正平陡然转头,瞳孔震颤,不可置信地盯着凌息,彻底明白霍琚的意思。
“可……可……可是您明明还活着啊,谁会这么做?谁敢这么做?”
不知不觉邵正平已然满头大汗,“这可是欺君之罪!”
凌息偏头视线投向邵正平,“你觉得是有人担心霍琚真死了,故意弄个假货,一则对皇帝交差,二则□□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