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鱼、酸菜粉丝煲、酸菜肉丝、酸菜牛肉面……
凌息的脑海中一道道带着酸菜的菜名,犹如成群结队跃出海面的海豚接连不断。
“咕咚——”
凌息狠狠吞了口唾沫,决定明天去找村民们问问谁家种有芥菜或白菜。
晚上依然由霍垚下厨,早早开始卤菜和鸡肉,于是等到饭点,鸡肉已经煮得软烂,卤水完完全全浸透进肉里,一口咬下去,卤汁瞬间在口腔中爆开,烫得人直哈气,却因为太过美味舍不得吐出来,忍着烫也要吃下去。
“呜呜呜,好好吃!”
“烫死我了……”
周盐眼角流下真实的泪水,被烫的。
“傻不傻,这么大了被烫到还不晓得往外吐。”霍垚嗔怪道。
“太好吃了,我舍不得吐出来。”周盐擦擦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
一桌人忍俊不禁,笑看着这个活宝。
晚餐大家吃得无比满足,好几斤重的鸡愣是被他们吃得干干净净,周顺最后更是拿馒头把汤底给沾干净了。
一本正经地表示:“不要浪费粮食。”
周盐没有形象地往后一靠,肚子圆滚滚把衣服顶起来,“撑死我了。”
凌息运动量大,食量大,霍琚常年行军打仗,吃饱才有力气,如果再来点别的,他俩其实可以继续吃。
霍垚一家三口就是普通人,一个比一个撑得慌,霍垚甚至去院子里走圈消食。
稍晚点厨房热水烧好,凌息让霍垚三人先洗漱,这回资金比较充足,他提前画好图纸,叫工匠盖了浴室和厕所。
村里汉子一般在自家院子里洗澡,女子哥儿则在屋子里洗,他们没有修建浴室的概念,自家连厕所也不会盖,随便找处林子或草丛就解决了。
当初工匠看到凌息的图纸,纳闷儿许久,如此讲究的农户他们头一遭遇上,好些大户人家也不会特意修间浴室,通常在自个儿屋子里安置浴桶,命人打水进去。
凌息家建的浴室很大,他特意在里面放了浴桶,周盐头回进去摸不着头脑地问:“师傅,你干嘛给木桶加个盖子呀?”
凌息一时半会儿无法和他讲防止水蒸气太快跑走,解释起水蒸气又会太麻烦,干脆道:“可以在上面放吃的。”
周盐恍然大悟,“师傅你真聪明!”
轮到周盐洗澡,他端了盘水果进去慢慢吃,差点给自己泡晕过去,被亲娘骂得脑瓜子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