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那些有钱老爷,个个肥头大耳,又老又丑,凌息居然下得去嘴,真恶心,为了钱干这种龌龊事。
众人闻言,打量凌息的目光顿时变得奇怪。
“这哥儿衣着打扮不像那姑娘说得那种人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呗,瞧他那模样,披麻袋都好看。”
“嚯,他手里拿的莫不是望岳酒坊新出的酒,真有钱。”
“怪不得邵家的姑娘说他的钱来路不正,他那身行头,哪像买得起新酒的,啧啧啧,现在的小哥儿哟,不学好,哪像我们那会儿,做出此等丑事,铁定要浸猪笼。”
“凌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合宴酒楼的东家庞东来从楼上雅间下来,急匆匆拨开人群走到凌息面前。
他刚在二楼雅间接待县令一行人,出来一眼望见楼下的情境,心头陡然一沉,凌息可是他的摇钱树,方才县令身旁的贵人,明显非常喜欢新酒,虽然不清楚对方具体身份,但从田县令对男人毕恭毕敬的态度,便可窥见一斑。
谁要是敢让凌息在他的地盘受气,他绝饶不了对方!
“凌老板?”
“那不是合宴酒楼的东家庞老板吗,他在叫谁?”
“天啦,他朝着那漂亮小哥儿走过去了!”
“等等,我隐约听闻,望岳酒坊的老板好像就姓凌……”
“不会吧,不可能吧……”
周遭倒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顾不上吃饭,纷纷扭头凑起热闹,包括二楼雅间的田县令一行。
宁王端起酒杯的手顿了顿,视线投向大堂站着的那位小哥儿,容貌姣好,身形挺拔,应当有点功夫在身上。
一个小地方的哥儿,学过武功。
“你们东家为何称呼那位小哥儿为凌老板?”宁王问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管事。
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恭恭敬敬回答:“实不相瞒,那位就是望岳酒坊的老板,姓凌。”
宁王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缓缓放下酒杯,起身行到凭栏前,眺望楼下的小哥儿。
有一瞬,他好像同对方目光相接,但怎么可能呢,一个小哥儿哪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少年的容貌,气度都是世间少有,不像这种偏远县城能养出的人物。
宁王嘴角扬起玩味的笑,“有点意思。”
几乎在被人盯上的刹那,凌息便察觉到,他迅速捕捉到视线来源,是二楼的一位男子,自己并不认识。
对方可能同其他人一样好奇罢了。
凌息没放在心上,他无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正好可以借此打响酒坊的名声,合作多多益善。
“诸位,请容在下向你们隆重介绍,这位就是望岳酒坊的凌老板。”庞东来接收到凌息默许的眼神,顺势介绍起凌息的身份。
“什么!?”
“不是说望岳酒坊的老板是位三十左右的夫郎吗?”
“啊?我听说是一位阿婆。”
“居然如此年轻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