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琚目光幽深地望着邹旺跑开地方向,转头将此事告诉了周顺二人。
“他来干什么?”周顺思考对方是不是想来求原谅。
霍琚却说:“不清楚,你们多注意点。”
霍垚一愣,缓了缓才问:“啥意思?他难不成还敢起啥歪心思?”
霍琚没反驳,“兴许。”
周顺眉头紧锁,神情冷肃,一拍桌子,“他敢!”
但凡想到邹旺企图对他的家人不利,周顺胸口陡然窜起一把火,自己好歹教了邹旺多年,没有人情也有感情,邹旺若真敢起歪心思,他必不会让邹旺好过。
霍垚拍拍霍琚手臂,“姑姑姑父记下了,多亏你机警。”
霍琚轻轻摇头,不是他多警惕,而是邹旺藏身的本事太拙劣,凌息一出门就觉察到了,给了他一个眼神,果不其然有条尾巴。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啊?”周盐蹲在凌息身旁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又是期待。
凌息手中动作未停,一口气吹掉积蓄起来的竹屑,“一个小玩意儿。”
没得到具体答案,周盐心头更痒了。
“小盐巴,进灶房来帮把手。”霍垚的声音从灶房传来。
周盐依依不舍,在他娘又一次呼唤中,才肯挪动脚步不情不愿地往灶房走,“师父你做好一定要给我看啊!”
凌息埋头干活,随口应承,“嗯。”
周盐觉得师父答应得太过敷衍,想再次叮嘱,转头就瞧见他娘叉着腰站在堂屋门口,双眼冒火地瞪着他,当即吓得心惊胆战,顾不得其它。
“我以为你聋了呢。”霍垚揪住周盐耳朵。
周盐“哎哟哎哟”叫唤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娘,别揪耳朵。”
可怜的周盐就这样被拎进了灶房。
没了周盐,半分钟没到,身边又长了个霍琚,凌息好笑,这俩兄弟在干嘛,一个个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你在做暗器?”霍琚压低嗓音。
凌息毫不意外他能发现门道,抬眸朝他竖起食指,“嘘。”
到嘴边的疑问尽数被迫咽下,霍琚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凌息手上的动作。
片刻后,凌息停下手,再不说点什么,霍琚的眼神要把他烧穿了,无奈地叹口气:“想问什么问吧。”
霍琚剑眉一挑,诧异他突然改变主意,不过他并不介意顺势而为,“你做的是弩?”
虽然有些相似,但弩不太方便普通人随身携带,他做的东西要更小点。
“不是,是袖箭。”
准确来讲,是简易版袖箭,毕竟是竹子做的,杀伤力远比不上金属,但用来对付普通人足够了。
霍琚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弄明白凌息的用意,“给小盐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