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男人的纠结,秦大夫出言宽慰,“老夫已过花甲,你尽管开口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他这把年纪了啥没见过,叫霍琚畅所欲言。
霍琚紧锁的眉头略微松开,但紧绷的身体依旧透出他的不自在,“秦大夫可有令男子……”
话刚开了个头,秦大夫就领悟了,“重振雄风是吧?这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为此事寻医问药的男子不少,不过……”
秦大夫上下打量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他刚给霍琚把过脉,“你应当没这方面的困扰。”
不仅没有,反而有些精力过于旺盛了,需要吃点清火药。
霍琚耳朵根烧得通红,面上仍故作镇定回答,“是,我夫郎嫌我不太中用。”
秦大夫瞠目结舌,好家伙,好家伙!
看不出来啊,凌息居然那么生猛,瞧着瘦瘦弱弱,连霍琚这样健壮的汉子都满足不了他。
空气静得可怕,霍琚头皮发紧,面部皮肤针扎般发麻。
秦大夫语重心长劝道:“你身子万万经不住那样造,你莫要万事都纵着他,命重要。”
霍琚:“……”
他当然晓得命重要,但凌息的热潮即将来临,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走出去时,凌息疑惑地问他在里面做什么,霍琚不欲让他知道此事,随口敷衍过去,“没什么,同秦大夫问点事。”
察觉霍琚不打算深讲,凌息识趣地没多问。
二人并肩离开,秦大夫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叹息,“到底年轻呀。”
“外公您看啥呢?”柳仲思从后面探出脑袋,啥也没瞧见。
秦大夫背着手往里走,“替你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姑娘。”
柳仲思当初便是被家里催婚催得紧,逃到外公这里避难,谁料才过了多久就从外公嘴里听到这种话,吓得屁滚尿流。
“我还是个孩子!”
凌息二人再度前往合宴酒楼,霍琚一路保持沉默,忧心忡忡该怎么办。
鼓起勇气丢掉脸皮买那种东西,偏偏人家不肯卖给他,末了语重心长劝他别做牡丹花下鬼,至少得对得起凌息千辛万苦挣的医药费。
临出去前,秦大夫以一种怀疑地眼神看了看他,再看了眼外面的凌息。
霍琚莫名与秦大夫对上脑电波,从对方眼中读出一句话——他该不会是为了睡你才给你治腿吧?
未等秦大夫开口,霍琚斩钉截铁道:“不是!”
秦大夫眼见着霍琚阴沉着脸走向门口,停在少年面前时,身上的寒意消失无踪。
合宴酒楼的东家是位胖胖的中年男人,长得很有福气,虽然胖但并不油腻,反倒有几分儒雅之气。
提前从冯磊口中得知酿酒的是位夫郎,合宴酒楼的东家见到凌息倒没表露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