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瞬间来了兴致,拉着她的手:“给你看看我新做的春猎祭祀服。”
他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又把茶壶端走,桌面的一点水渍擦干净,然后才小心拆开。
盒子里是一件红底金线的华服,看的出做工用料都极其讲究,在灯光映照下散发出夺人心魄的璀璨光芒,看的余幸连连赞叹。
“这些珠子晶石竟然都是一颗颗缝上去的,做成这么一件,怕是得要好长时间。”
“这绣纹,这做工,真是太漂亮了,跟艺术品似的。”
凌朝不自觉挺了挺胸膛:“我可以穿上了,让你仔细看看。”
“咦?”
余幸推辞道:“那就不用了,这衣服是用在祭祀礼节上的,可别出了什么差池。”
凌朝:“啧,再怎么贵重,还不就只是一件衣服。”
他解开外袍丢到一边,将那华贵的服饰拎起来,胡乱就往身上套。
余幸哭笑不得,也只好去帮忙,好在这衣服只是看起来繁复,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难以穿脱。
凌朝穿好了新衣服,往厅堂里一站,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
虽说他本身的面容足够俊美,但人靠衣装这话毕竟是有些道理,就如同余幸那年初见他的时候,就凭一身金灿灿的耀眼华服当即辨认出此人的身份。
然后退避三舍。
凌朝平日衣着随意,大都是素色或者纯黑,此时换了这红底金线的华服,竟然意外的衬托出几分少年张扬之意,分外好看。
余幸真心实意的夸赞:“真的很适合你,特别好看。都可以直接去走红毯了。”
“红毯是什么?”
“不重要,总之是夸你的话。”
凌朝没再纠结,对着镜子自顾自臭美了一会儿,才有些别扭的道:“这次春猎祭祀,其他兄长都是黑底金线,只有我是红底金线。”
余幸:“为什么?因为你同辈里年纪最小么?”
凌朝:“跟年纪没有关系。”
余幸:“那或是你立下什么功劳?我是没处猜,我真不知道其中的礼仪。”
“我用红色,是因为我决定要在今年议亲。”
凌朝耳朵飞红,故作镇定:“贵族议亲,春猎祭祀时便要提前告知上天,所以我的衣服跟其他兄长的颜色不一样,用红底金线。”
“”
余幸惊讶的张大嘴巴。
凌朝看着她的表情,心理逐渐变化,从羞涩、忐忑,到不安,最后整个人都快透心凉了。
他差点要掉眼泪,强自撑起自尊,故作凶相:“你不会不同意吧!”
“你明明都承认我比于三儿好!”
“你也承认我长得漂亮!”
“我没有不粘人!是你总躲着不让我粘!这也能怪我么!”
越说越委屈,最后连眼眶都红了:“随便捡来一只猫都比我漂亮!什么三花猫!不就是多了几根黄毛!”
“我到底还差在哪儿了!你说,我今天非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