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柳:“下城区?”
如果没记错的话,老板住在下城区那会儿,殿下明明也在的。
这都能被人趁虚而入,他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真是去做招财猫当幸运摆件的吗?
凌朝气血上涌,又咬牙强行压下,直气的眼前发晕。
他知道是谁——那个于三儿!
好大的胆子!
敢送这些东西过来!当他是死的吗!
等着吧,他早晚要把这些穷酸气的东西砸碎了弄烂了,扔的远远的,再也找不回来!
但如果余幸愿意呢?
他有些悲哀的想着这个可能——假如余幸愿意呢?
事情会朝着他最不期待的方向发展,即使他弄烂再多的东西也无济于事,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
但就算被厌恶,他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否则还不如让他死了更痛快!
凌朝胸膛起伏,脸色变换,一会儿万念俱灰,一会儿又咬牙切齿,此刻若是有人注意到他的脸色,大约会被吓一跳。
但生气归生气,小馄饨却没少吃——凌朝化悲痛为饭量,吃了比平时的两倍还多。
吃完早饭之后,为了给两人留出单独的相处空间,斯柳借口去前面帮忙,拉着斯杨一起走了。
这还没到万念俱灰的时候,如果殿下连尝试争取一下的举动都没有,那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忙了。
余幸开始做面包前的准备工作,凌朝欲言又止,想了又想,终于道:“说好给我的虾干呢?”
余幸:“虾干?哦是有这回事来着。”
她走到旁边的立柜旁,垫脚去够最上面的罐子——原先是斯杨放上去的,在最顶上一层。
尝试了两次都不行,正打算去找凳子踩着,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凭空窜高了一大截。
凌朝单手环抱她的膝盖,将人举了起来。
“!!!”
整个人侧坐在凌朝的肩膀上,大腿紧贴他的胸膛,那份源源不断的热意难以忽视。
不知为什么,也有点心跳如鼓。
“好、好再往前一点。”
强自镇定的指挥着,余幸将那个陶罐抱了下来,胡乱往凌朝怀里一塞:“都在里面了,晒干了可以储存很久,你慢慢吃。”
凌朝低低应声,但是仍旧站在原地,并不让开。
余幸眼神躲避,推了两次都不动,只好绕过去。
她也说不好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凌朝终究是没有傻到极致,也从这氛围中察觉出一丝丝的希望,忍不住上前两步,真心诚意的请求道:“你能别理于三儿吗?”
余幸惊讶的看着他:“不理于三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