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捡到大花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猫崽,吃起东西也是不知饥饿饱腹,时常撑的胃鼓起来,两头尖尖像个枣。
这样想着,竟然有点怀念。
吃过饭后,有个送货小哥捎来了信儿,说鸭脚港上有人找她,还带了包东西要给她。
余幸很好奇:“有人找我?送的什么东西?”
小哥摇头:“不知道,她抱着那包袱不肯松手,说要亲自见你才给,盐老板拿不定主意,所以让我来送个口信。”
余幸:“那她可有说,叫什么名字?”
小哥依旧摇头。
那女的从进了店门之后,就一脸警惕的紧紧抱着包袱,只说要找余幸,别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余幸:“她是从哪儿来的?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这样,明天下午刚好有辆车送海货来,你让她跟着车过来,如果真的有事,就当面说。”
小哥领着消息走了。
凌朝最终还是没能把马车修好,原本只是车轮子坏了,经过他的一番修整,整个车底板都掉了。
他大概也被自己的破坏能力惊到了,坐在一堆零件里发愣。
余幸忍笑,打发了个伙计去附近找个修车匠过来,这马车木料贵重,装饰也华丽,肯定花了不少钱,就这么废弃掉也太可惜了。
“不会修马车又不是丢脸的事,术业有专攻。”
余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再完美的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每个人都有擅长的地方,比如我在厨房里可能说的上话,但若是让我出海去捕鱼捞虾,那就不行了。”
“你虽然不会修车,可是抓犯人很厉害。”
凌朝:“那两个女人逃了这么久,我都没抓住她们。”
甚至有几次,明明有了线索,却硬是跟丢了,滑不溜秋的像两尾鱼。
余幸:“那挺好。”
凌朝更郁闷了。
隔天,送货的小哥到了,他走进院子,身后跟了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女人一见到余幸,眼睛顿时亮了,扑上来抓着她的手,声音都在颤抖:“余家妹子!”
余幸有些惊讶,旋即也认出了她:“苔嫂子?”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余幸在下城区待过一段时间,而苔嫂子是住在附近的邻居,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生活很难,但她把他们教育的很好。
其实下城区的人都过的苦哈哈的,力气大家都有,但在那地方,能赚钱的机会本身就很少。
余幸回握她的手,将人带到屋里坐下,叫伙计倒了热茶,真心诚意的道:“过的还好吗?”
苔嫂子也笑开:“我一切都好,只是找你真不容易,原来在外面做这么大的生意。”
余幸:“混口饭吃——不过是比下城那边要好很多,咱们两个见面不容易,你就在这里多待几天,我做东,带你好好四处逛逛桃妹儿该长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