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幸点点头,跟在后面进去了。
老猎户一家三口,经营的都是打猎的营生。
除了日常的捕猎之外,偶尔也会从那些住在深山的猎人手里收来皮货,然后再统一贩售给商人,从中赚取一点差价。
她们到的时候,老两口正在家刷洗皮子,儿子没在,说是进山里去看布置好的陷阱是不是有什么收获。
老婆婆简单说明了来意,那猎户的妻子便道:“成衣没有了,厚的披风倒是有,先前有人定做的一件,后来说是不要了。”
余幸:“披风也行,我先看看。”
猎户的妻子就把披风拿出来了。
那件定做的是好货,肉眼可见的十分打眼,皮毛柔软光泽又十分厚实,不知是从什么皮毛上取用的,沉甸甸的又很长,尺寸是按照高个子的男人身量裁剪的。
凌朝应该很合适。
她又给自己挑了个小点的,没这么厚实,但料子也不错,另看见有皮毛护膝也拿了两套,捆在腿上能挡风。
“就这些吧,你看看多少钱。”
猎户思索片刻,给了个价。
余幸没有还价,很痛快的付了银币——于外面的物价来说,这已经很实惠了。
猎户也觉得高兴。
这样痛快的客人并不多见,而外面的货商通常都要把价格压的很低。
他另外搭了两副毛皮的手套。
从猎户家出来的时候,余幸就把小点的那件穿上了,脖子上带着抽绳,紧一紧裹着很能挡风,她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真暖和啊。
直到下午,再到晚上,凌朝都没露面。
老婆婆有些担忧:“他没往山上去吧?今晚可有雪,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听人说,山上可能有熊的。”
余幸也只能含含糊糊的:“没,他是有点事儿要去做,晚些会回来的。”
老婆婆道:“那灶台的火就留一留吧。万一没吃饭,你做点给他吃。”
“哎,我看着,您先去睡吧。”
她在房里留了一盏小灯,开始是坐着等,后来炕头上台暖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听到一些动静,余幸惊醒,却发现凌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前,往手上缠着什么东西。
余幸从炕上下来,有些迟疑的道:“你手怎么了?”
凌朝摇头:“蹭了一下,没事。”
话是这样说,但余幸眼尖,看到那伤口还是挺深的,出了不少血的样子。
“你没吃饭吧?还有些饺子,我去煮。”
饺子是剩下的,中午包了不少,都在院子里冻着,余幸掀开盖布捡了一些,把灶台的火挑明了等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