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幸:“它从窗户上窜进来,要往那桌客人——你知道吧,就是那桌身份尊贵的,那个小孩身上跳,还好被我眼疾手快抓住了。”
“差点就闯大祸了,人家不把它剥皮抽筋就是好的。”
“不过这个花纹我真的有点眼熟我以前在鸭脚港捡过一只差不多的,也是黑白花”
“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
斯柳淡定道:“黑白猫,都差不多。”
余幸点头:“也是。”
然后她又看向箩筐里的猫,犯愁:“这猫油光滑量的,应该是有人家养的猫,但上哪儿给他找主人呢?”
斯柳:“我明天去打听看看。”
斯柳的视线和黑白花的猫对上,猫心虚的别开了脸。
余幸已经穿好了棉衣,催促着:“走吧走吧,咱们回家了,大花睡醒了吗?”
斯柳:“睡醒了不过带了别的猫回去,它会不高兴吧。”
余幸:“我觉得还好,以前我也捡过一只黑白花的猫回家,他们相处的还不错主要是没办法呀,我总不能把它自己放在这里。”
“等明天吧,问问附近有没有丢猫的。”
这猫皮毛油亮,看着养的很好,主人想必也一定是很着急。
斯柳没话说了。
余幸把猫放在一个小提篮里,盖上一小块毯子,就这样提着出了门。
外头起风了,很冷,灯被吹的来回晃动,往人的袖口和衣领里灌,很快脸都冻的有点木了,因为巷子很狭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也没法说话。
等到了家门前,余幸将篮子交给斯柳:“你先拎着进去,我去个厕所。”
在店里的时候喝了太多的热水,好容易忍到回家。
斯柳应声接着篮子进去了,余幸去上了厕所,出来之后发现院子里捆着那棵树的稻草被似乎有些松动,于是又很操心的去绑一绑。
这棵树据说是柿子树,明年说不定要结果的,如果冻坏了就太可惜。
她正费力的接着一点灯光去扯那绳子,突然听到扑通的一声,仿佛有什么重物落下去似的,虽然不是很大,但距离却似乎并不太远。
余幸吓了一跳,本能就四下去看,是不是风又把什么给吹下去——但院子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房顶掉下的瓦片?”
这样想着,也就把墙边又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然后打开了大门,往外墙下面也瞅一眼。
就这么一眼,差点要跳起来。
大街上躺着一个人。
这小院的前面是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平时人来人往挺热闹的,但在这样寒冷起风的夜晚,没人会在街上走动。
月光皎洁的洒下来,视线清晰可见,余幸把惊叫声憋在喉咙里,双手扒着门框,探出脑袋去观察那个躺着的人。
然后发现,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