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的租金只要二十银币,按年付的话更划算,还能再商量,只一点,要现钱,急着要。”
按照这个地理位置来说,这价格着实不算贵,但余幸想的更多:“房主这么着急?”
小哥道:“嗨,我就跟您直说了,这房主吧原本不缺钱,这套房子原本是家里给他读书用的,就是附近很有名气的那家书院,就隔着一条街。”
“不过他最近赌钱欠了债,瞒着家里不敢说,这才把这套房子租出去换个路费,要去远处躲个一年半载,等风声平息了再回来。”
余幸大吃一惊:“房主还在读书?他是小孩吗?”
小哥摇头:“当然不是,都三十好几了,书院里也有大人念的课。”
余幸:“”
怎么听都是个不争气的败家子儿啊。
她是很中意这套房子,不过听了这缘由,反倒是有点犹豫。
赌徒可是很疯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跟他们沾上边不是什么好事。
“我再考虑考虑吧,得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成,不过您得快些给我消息,这样的好房子,可留不久。”
“好,最晚明天吧,我一定给你说。”
余幸回到旅馆,找斯柳说了这件事。
斯柳听了,当即表示这不算什么,好房子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千万不能错过。
“我也觉得这房子很好,主要是担心后续会不会有别的麻烦。”
“万一要账的找上门来怎么办?我以前也见过这样的案例,一边把房子租出去,背地里却把房子卖掉,卷走两份钱,留下一地的烂账。”
斯柳:“这里是桾都,讲律法的地方——如果真有人要胡来,就让斯杨去跟他们讲道理。”
“”
不过有了斯柳的支持,余幸还是安定了不少,于是第二天大早就去了置行,做完了全套的流程,交了房租拿了钥匙,又马不停蹄去市场置办了被褥和生活用品,当天就搬了进去。
这处房子打扫的很干净,不太用费力气收拾,房间也足够多,光是卧房就有五间,一楼还有个很宽敞的客厅。
余幸一边收拾着,难免又发出感慨——为了读书准备这样好的房子,一定是很抱有望子成龙的心情,这家长也是不容易。
虽说人的成就不能用岁数来判定是否成功,但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因为赌债而躲出去跑路,怎么看都不像有出息的样子。
两人忙活了一天,终于在傍晚前收拾妥当,当晚是个大圆月,于是搬了一张桌子,坐在新家的小院里,一起吃饭赏月,还开了一瓶葡萄酒。
葡萄酒是余幸自己做的,许是葡萄本身糖分也大,所以口感有点过于甜了。
她倒了两小杯,另准备了个浅口的小碟子倒了一点,让大花也舔着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