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盗匪一脚踢在那火锅店老板的屁股上,恶狠狠道:“少他娘的放屁,整条凤凰街北城,谁比你吃的肥?一刀割开全是油水,你给我老实点!”
那老板被踢的扑倒在雪地上,但仍旧是陪着笑脸。
“哪敢跟您说谎呢?这家店的店主是个女的,眼睛颜色不一样,是个折人整天跟个流里流气的男的乱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名声的,谁知道这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
余幸听的怀疑人生:“我跟谁乱来了?这不是泼脏水造黄谣吗?”
斯柳:“流里流气是指殿下?”
余幸:“没有夸他的意思,但凌朝的气质就还挺正派的他应该是在嫉妒吧。”
虽然凌朝平时看上去懒洋洋的,但一旦沉下脸,嗖嗖的杀气立刻就上来了。
两人小小声的议论着,余幸却觉得有些冷了——炉火熄了不说,房门还敞着,冷风呼呼往房子里灌,而院子里的人却仿佛聊上瘾了似的,总也不走。
余幸咬牙:“等着吧,我要叫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排挤!”
斯柳立刻接话:“对面有家店铺要转让,我去谈下来。”
余幸点头:“谈下来,哪怕房租贵点呢,开火锅店,我非挤兑死他不可!”
一场商业阴谋在房梁之上酝酿完成了。
显然比起余幸这边简陋的装修,盗匪们更喜欢隔壁华丽的火锅店,他们先把鹿扔过去,又把那胖老板扔过去——后者因为身形过于肥胖沉重,多挨了好几脚。
等他们走后,斯杨跳下来,又抱了几床被褥飞上去,三人裹在身上等天亮。
其实如果只有斯杨一人,他一定已经杀出重围,出去给巡城处报信。
但他没自信带着余幸和斯杨全身而退——外面全是积雪,行踪难以掩饰,她们脚程又弱,根本跑不过。
天蒙蒙亮时,隔壁又一次传来院门开合的声音。
良久,确认没动静后,三人从房梁上下来,余幸从库房里搬出梯子,爬到墙头一看,顿时乐了。
隔壁院子里打砸的一片狼藉,窗户和门板都被卸掉了,至于火锅店老板,被扒的只剩一条裤衩,嘴巴被堵上,捆的结实如同一条白白的肉虫子,丢在雪地里,已经冻得奄奄一息。
“人家专业的匪盗,不吃他这挑拨离间的一套!活该!”
余幸拍拍手:“现在风雪小了,斯杨,你去巡城处叫人!”
“不过,趁着还没人来,我得去报了私仇。”
她走到那火锅店老板身边——因为光着身子不太体面,斯杨找了个破毡毯给他盖上。但身上捆绑的绳子是没解开的。
余幸用力踢了两脚在他背上,对方杀猪一般的叫了起来。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