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住一晚,就没怎么收拾。几人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德叔开始做饭,大家伙去选各自睡觉的房间。一楼有四个房间。纪年秦霄一间。韩青、德叔各一间,就还只剩下一间。沈寒站在仅剩的一间房门口,对沐逸白开口,“我的!”奶凶奶凶的语气。沐逸白不禁笑,“没问题,我不会和你抢。”德叔晚上只简单做了点吃的,熬了小米粥,炒了西红柿鸡蛋、炖了土豆鸡块、蒸了花卷。养了四个年轻力壮的男孩子,在营养上还是必须要跟上的。男孩子吃完饭,秦霄揉着肚子仰倒在沙发里,纪年帮德叔收拾碗筷。沈寒进了房间。沐逸白则是对忙活了半天的德叔开口,“我来刷碗吧,累了一天,你和奶奶早点去休息。”德叔没客气的点头,纪年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出来踢了脚沙发上的懒汉,“走了。”“拉我…”秦霄伸手,纪年眉眼冷淡的瞥他,伸出了手,“来吧儿子。”秦霄握上,起身,揽上纪年肩膀,“爸爸,我想吃鸡。”“行啊。”话落,纪年直接扯他进了空间,“不知道在哪个山头上跑呢,你去抓。”然后他松开秦霄的手,往不远处的一个小房子里走。空间又升级了。前两天莫名多出一所小房子,自动制冷,和冷库的功能差不多。纪年往里面冻了些冰块,加了饮品,冻成冰棍。拿出一根,他吃进嘴里,坐在草地上,对一直杵在原地发呆的秦霄开口,“傻站着干什么?不是要吃鸡?”秦霄叹了口气,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想了想还是不吃了,那种总跑的鸡不是我想要的,还不如吃冰棍。”他说完,张嘴含住纪年手里的冰棍,看着纪年,忽然想到什么,眼睛里浮现笑意,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个屁。”纪年也笑,把冰棍塞他手里,“你自己吃吧。”秦霄接住,笑的直不起腰,“怎么哈哈,你是想到什么了啊哈哈哈……”“……”纪年没搭理他。秦霄探头看他,又把冰棍含进嘴里,鼓着嘴巴,含含糊糊的喊纪年的名字,“小年年……”空间外——沈寒的房间里——喝下一杯水,沈寒刚走到床边,门开了。没有意外的,姓沐的白毛出现在门口。那舔狗朝他笑了笑,直接进来,就往床上躺。沈寒站在床边的一侧,看着他。看着他脱了鞋子,伸展了下懒腰,坐上床躺了下去。“沃!!”然后就是一声惊叫。沐逸白浑身湿透的从床上起来。旁边的沈寒憋不住的哈哈笑,“活该!”他早就料到沐逸白不会乖乖的听话。他猜的准吧?已经等他半天了。哈哈哈。他费了半天劲把床的下面拆了,全部盛上水,上面铺上被单,乍一看上去,根本不知道已经成了水床。沐逸白那个傻子一躺,立马跟泡进水里似的成了条落水狗。落水狗的衣服已完全湿透,撑着床边站起来,一双淡褐色的眸子落在哈哈大笑的男人身上。眼底藏着万千宠溺。在骂他是个蠢蛋吧?但寒,你可知我刚才已经时光倒流了几次,早就知道你为我准备了这一手。但为了看你这样开怀大笑,我一次次的过来,一次次的落进水里。到底是谁中了谁的计谋?沐逸白自然没有生气,脱了休闲衣,拧了把水,擦了擦发上的水滴。“活该你过来,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哈哈哈…”沈寒看着他被整,笑的眼睛都弯了。真好。沐逸白在心里说,就喜欢看他笑的这样纯粹。他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眸光一直落在沈寒身上,一瞬不瞬。渐渐的,沈寒被他盯着笑不出来了。怎么搞的?怎么这丫的有种知晓天下事的感觉?他不是该生气、对他破口大骂、然后他们大干一架,把对方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一遍,放下狠话今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吗?怎么……沈寒有些不懂了。也笑不出来了。干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傻b,他伸手把床上湿了的被褥扯下。一会儿他还要在这张床上睡觉的。沐逸白没有出去,还就那么看着他。沈寒忍不住了,“你一直这么盯着我干嘛?傻了?不该吼两句的么?”“……”沐逸白摇头,“你刚才说了,是我活该。”他妈……这话说的,竟然接不住话茬了。他把被褥被单全部从床上扯下,床下的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