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岑馨靠在她怀里,眼中充莹着眼泪,眨动间泪珠破碎,何其委屈。“岑馨,我和这个世界有着不同的世界观,标记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打上烙印的认主程序,而是两个相爱的人缔结共度一生的神圣契约。我要我们站在一起,光明正大,我要给你用心准备的仪式感,以及收获祝福后的心甘情愿、心悦诚服。”“你可以不在意,可我必须用心,因为你值得给出一且我所拥有的。”朝南溪的话于岑馨来说,感动之余还是有点难以理解,她一边听着一边默默低下头。“越是珍惜,才越想认真对待。”朝南溪凝视着眼前的小可人儿,笑着解释。岑馨听着她的话,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暖,心中多了一份触动。“小时候在孤儿院,好东西不常有,久而久之,我会将最好的留到最后。”朝南溪继续说着,眼尾带出几分兴致,关注着小猫儿的反应。“然后怀着虔诚的心吃下去。”朝南溪美眸流转,“所以,你现在还有空去想别的,是因为对我的服务有怀疑?”薄荷苍兰强势而凌厉,不几时就把姜花甜柚包围了起来;气味的交互格外醒神,宜人的序曲也渐渐响起,窗外的雪、街上的风忽而变得热烈而温柔。-岑馨醒来,周身干爽,身上没有过于强烈的不适。她打开灯,这才发现朝南溪并不在屋里。床头放着温水,还有一张字条:穿暖和,去院子里找我。岑馨拿起已经搭配好的衣服穿上,点点红散落在锁骨附近,淡淡药味让这些能够尽快褪去,却不能抹去让她心跳过速的回忆。不敢再去想,岑馨穿戴好,走到院子里。院落很大,积雪很多,朝南溪正拿着桶和铲子堆雪人。大概是觉得手套麻烦,她竟然将手套扔在一边,全身心为雪人塑形,专注到对于岑馨的到来一无所知。朝南溪的雪人,有着圆滚滚的身子,婴儿肥一般可可爱爱的脸,当她拿着草莓不知道放在哪里好时,孩子气十足。胡萝卜作为鼻子,用树杈充当胳膊,朝南溪端详着完成的雪人,最后将围巾取下,给雪人系上,完成了!树枝被踩断,‘喀嚓’一声,虽然很小,还是被朝南溪觉察。她转过身,将正拿着手机偷拍她的人抓了个正着。“这位小姐,你在侵犯我的肖像权。”朝南溪故作意正言辞,说着蹲下,佯装为雪人做装饰。“那作为补偿,我让你拍回去呀。”岑馨笑着回击,公平公正。朝南溪偷偷抓了一把雪,忽而向岑馨扔过去。岑馨被击中,呆萌地站在原地,雪染白了她的头发,有一些挂在她的睫毛上。被单方面打击,岑馨有些生气,她将手套取下扔到一旁,弯下腰将雪团作一团。“你别跑!”岑馨说着,就往朝南溪的方向投掷。只是朝南溪并没有听话,而是灵巧地躲开,非但这样,还在岑馨制作弹药的同时,突然袭击。岑馨追逐,朝南溪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完全不给她打到的机会。岑馨忽而蹲下,假装滑倒,这一次,朝南溪没有怀疑,立刻返回。当她蹲下想要看岑馨的情况,狡猾的小猫抽出手,将雪球打在她头上。完了,小猫要造反了。朝南溪伸出胳膊,将岑馨压在雪上,她抓了一把雪,作势要往岑馨的脖子里塞,在她的制衡下,小猫缩起脖子,到底,朝南溪在即将得逞时舍不得了。岑馨见状突然发力,推开朝南溪要跑,却被发现她意图的人环着腰再度带进雪里,彼此凝望间,两个人不约而同笑出声。“等我们老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这应该就是属于大雪的浪漫,同时染白彼此的头发,一下子将时空切换到若干年后。时间的公平在于,会在每个年龄段给予人类大致相同的身体变化,而此刻,朝南溪竟然无惧老去,只要是和这个人一起,怎么样都好。“南溪,我今天还没和你说过我爱你。”明明是平平无奇的场景,可岑馨却觉得一切和阳光下的雪一般闪闪发亮。“你说了。”朝南溪说着,一步步向岑馨走,岑馨不由自主往后退,她就再走,直到岑馨靠在树干上为止。“我还没有。”告白被堵在嘴边的感觉很不好受,偏偏爱人竟然这么不解风情。“你笑着看向我的时候,你把完整的雪花捧过来给我看的时候,你说‘南溪,雪很甜’的时候,不都是在说:南溪,我好爱你。”她的一举一动,朝南溪都懂,基于默契之上的喜欢,无时无刻不让朝南溪欣喜若狂。